謝辭淵態度無比堅決,好像不管雲九傾說什麼事情,也不管是不是他真的做錯了,他就會去改似的。
雲九傾卻比他更無奈,“王爺沒做錯事情,任何人都沒做錯。
我就是要走我原本就想走的路啊,王爺難道非要逼著我說出你做錯了某件事,直到我願意如你所願地回到你身邊,你才能甘心嗎?”
雲九傾的確沒有生氣,也沒有任何不好的情緒。
在北荒、甚至是這個世界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無拘無束地過日子,這是她一開始就想要的。
非要說有什麼突然要劃清界限的理由的話,那就是她發現她救一個不相乾的人,係統判定她的實力提升了十分的話,那她救一整個軍營的人,提升的實力卻不足兩分。
這中間的差彆,僅僅隻是因為她是謝辭淵帶回來的人,她是謝辭淵的前王妃。
所以哪怕人是她救的,那些將士們的感激、崇拜卻還是落在了謝辭淵身上。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雲九傾不怪謝辭淵,也沒辦法怪謝辭淵。
但隻要她還想擴大空間的容量和隔空取物的力量與距離,她就得想辦法去提升自己的力量。
而既然要離開,自然是要建立完全屬於自己的力量,遲早要走到這一步,雲九傾可不願意拖拖拉拉的,到最後弄得更難收場。
謝辭淵想搖頭否認,但仔細想了想,好像真的是雲九傾說的那樣。
想徹底打消他的不安,就是要完全掌握雲九傾做的所有的事情,包括她的行蹤、想法以及所做的每一件事的目的。
然而,不用說他也知道,那是甘願為他所豢養的金絲雀,不是雲九傾。
沉默良久,他強自冷靜道“不會,我永遠都不會那樣對你的。”
他放在腿上的手一再地握拳,“你既去意已決,我不攔著你。
明日過後,你亦不需要再陪我演戲。
我會向鎮魂軍上下公開我們和離的事情,給你辦理好出入北荒以及大楚各部的文書還有令牌。
不夜天以及各地的蘇幕遮永遠都會有你的一間房,需要的時候直接拿了令牌招呼,隻要是我的人,不管是誰都會幫你。
隻是我們和離的事情暫時傳不到楚京,朝廷那邊可能還會派人來為難你。
能攔的我會及時攔下,若是沒攔住,這方麵你莫要與我客氣。”
謝辭淵能想通這一點,雲九傾自然慶幸至極。
“當然,說了是盟友,我自然不會跟你客氣。
那就,先下山?”
謝辭淵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再沒有跟雲九傾掰扯什麼,徑直出了主帳。
離相卿就在門口候著,見二人出來,立刻恭敬道“稟王爺,姑娘,坐騎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走吧。”
謝辭淵徑直走在前麵,雲九傾麵不改色地跟上去,快出了大營才發現離相卿準備的坐騎居然是駱駝。
但很快反應過來,北荒這個沙子比塵土多的地方,駱駝的確比馬實用多了。
而她執行維和任務的地方駱駝也算是主要的交通工具,她已然熟練到甚至不用等駱駝跪下來就能騎上駱駝。
從旁邊繞到駱駝旁邊,正想上去,就聽得一陣整齊劃一的聲音道“鎮魂軍烏雲騎、驍騎營眾將士謝過雲姑娘救命之恩,恭送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