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同出一世家的人,當四品以上京官兒的,不能超過三個。
顏恕的祖父是大名鼎鼎的顏太師,他父親是禮部侍郎,官拜三品,他的親叔叔是大理寺少卿,亦是當朝四品官。
而顏恕這種身負大才,又注定要繼承家業的嫡長子,一旦入朝為官,必要入翰林。
一旦他起來,就要擠出去一位長輩。
但身為顏家嫡子,他又不能太籍籍無名。
所以他才時不時地參加一次春闈、詩會什麼的刷刷存在感。
但十四歲上榜,十八歲隻在第四這顯著的成績足以說明顏恕的確身負狀元之才。
顏恕稍稍理解了一下“控分”這兩個字,眼底的笑意真實了一些,“九爺何出此言?”
雲九傾嘖了一聲,“看你這樣子,也沒打算在我手下久待,後麵的訓練還打算跟嗎?”
顏恕謹慎得很,“不知九爺說的是錦姑訓練大綱上的,還是後期屬下還不知曉的訓練內容?”
“全部。”
雲九傾言簡意賅道:“為期五十天的訓練不過是個基礎,送出去除了跟人打架的時候手腳利落點兒之外基本沒什麼顯著的效果。
我要的是成果絕非如此。”
“那我還是繼續跟一下吧,九爺練兵的方式,屬下還挺好奇的。
當然,九爺若是有彆的安排,屬下亦可無條件服從。”
雲九傾遂開門見山,“訓練照常跟,但你要準備一下,給我教出一批能在春闈中奪得名次的人來。
我也不要求他們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學到你的狀元之才,隻要能讓他們進入各國朝堂,你要什麼,我給什麼。”
顏恕被雲九傾大膽的言語驚到失語。
看著雲九傾拿了小鏟子熟練地往土地裡埋種子,他不由自主地往上麵埋了一鏟子灰,“九爺的意思是,讓我交代出一批能夠通過北戎、西岐、大楚、南嶽官員篩選考試的人才?”
“對,就是這樣。”
雲九傾頭也不抬道:“我會儘快讓人將各國過去三到五次的春闈資料送過來。
你想要什麼書籍資料,我也能給你搞來,你要做的就是教導他們應付各國的考試。
大楚的春闈就在今年,我隻留你三年,三年後的春闈,隻要有三人榜上有名,我便放你自由,並替你抹去這些年所有的蹤跡,給你一個乾淨的履曆,如何?”
從知道顏恕真實身份的時候雲九傾就沒想過他能一直為自己效力。
比起一個半路出家的戰士,他作為教書先生的價值顯然更大。
顏恕起初以為雲九傾說這話是臨時起意,但聽到後麵就知道她是早就有此打算了。
聞言鄭重抱拳,“屬下不知天下大勢會如何變化,或許三年不到就要歸家,或許三年後也還要尋求九爺庇護。
但屬下發誓,屬下在九天寨的這些日子,一定儘心儘力,將九爺的人教導成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