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凰花樹下,樾桉青蓉靜靜地坐著,低頭俯視。
忽有一小女子大步走過來,看到女子悠閒的模樣,她道:“樾桉青蓉,你坐在這裡乾什麼,今日不修煉。”
樾桉青蓉抬起頭看向眼前穿著豔麗的小姑娘,這正是她清柏叔叔的女兒,清瑤羲。
鮮紅的衣服,披散的頭發,腰間和頭上都戴著金器首飾,行走間,金器相互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她今日很累了,不想再搭理她。
清瑤羲看著如此淡漠的樾桉青蓉,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凶了。
她走過去,將手中的酒壺遞給靠在樹下的人。“喏,這是爹爹給我買的霜酒,我還沒喝過呢?給你嘗嘗。”
樾桉青蓉聞言,接過酒壺。
清瑤羲坐在她的身邊,問:“你又在想你爹了。”
樾桉青蓉不答話,清瑤羲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她轉身,“要我說,就你那爹,不要也罷!”
清瑤羲吐槽清槐:“就你那爹,算是神嗎?他就不配。”說著清瑤羲搬起了手指頭,開始細數清槐的罪行,“清槐,族中的大罪人,為了一個異族女子與家族作對,最主要的是,那女子還是個奸細,這還隻是其一;其二,當初你出生的時候,他是怎麼做的,哎,他說,你留下可以,但是必須要跟隨你娘的姓,姓樾桉,還逼得眾長老立誓,終生不得給你改姓,明明你是主係血脈,可是在族譜上還留不下一個名字;其三,他自己帶著那女子跑了,族中上下對你也是極其不待見,五千年來更是對你不聞不問。我要是你,直接就不認他。”
越說,清瑤羲就越惱怒,白嫩的小臉氣的通紅。
清瑤羲見樾桉清蓉還是一副淡漠的神情,她更氣了。她奪過樾桉青蓉手中的酒壺,“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樾桉青蓉將手伸出搭在圍欄邊,她淡淡的說:“火饕的封印快解開了吧!”
聞言,清瑤羲麵露難看,她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著青蓉,族中所有人都知道,青蓉其實就是一個工具,一個為清槐贖罪的工具。清槐破壞了火饕的封印,這個罪得青蓉來背,如果青蓉在封印中死了,那麼族中長老都會看在青蓉麵子為大陸犧牲的麵子上,重新迎回清槐。畢竟清槐的價值比一個五千多歲的小娃娃重要多了。
最終,清瑤羲歎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
最後隻剩下一一身純藍的小姑娘坐在那裡。
……
“阿月、阿月。”薑月樓忽然聽見有人在叫她。
隨後,她感覺自己的唇有些溫熱,刺鼻的血腥味傳來,她想到了幾十年前逃亡的時候,她猛的驚醒過來。
李玄策長鬆一口氣,薑月樓看了四周。
樹木高大,每一棵樹看起來都至少有千年的,粗壯的樹身布滿了青苔,樹上垂下枝條。
他們倒的那一片區域都是亂石和青苔。神秘、危險、令人心生敬畏。
李玄策小心的將人扶起來。
“這是哪裡。”薑月樓問。
李玄策拿出一張符紙,那張符紙散發著綠色的光芒。“這裡是鋸南關之戰後,我們來過的那個地方。”
“我當時還以為這是個異空間。”李玄策補充道。
阿夭飛了出來,“主人、玄策哥哥,我感覺這裡的氣息很危險,你們小心些。”
薑月樓看著霧蒙蒙的森林,“這林中到處彌漫著瘴氣。”
兩人施了幾個清潔咒,將身上清理乾淨,李玄策道:“那我們快去找袁紹和幻幻他們。”
“好。”走了幾步,薑月樓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停下來,問:“玄策,你的傷……”她醒來時衣服上沾了血,她沒有受傷,那就隻能是玄策受了傷。
李玄策寬慰道:“沒事,我都已經處理過了。”
薑月樓看他說的那麼坦蕩,有些不放心,她正對李玄策,扒開了他的衣服。但看到被包的好好的傷口時,她才放了心。
李玄策又拉開衣袖,被雷電劈到的傷口也被包好了。“你看,我就說沒事吧!我都處理好了。”
薑月樓有些奇怪,“你一個怎麼包紮的。”
“當然是我了。”薑月樓話音剛落,青雨飛了出來。
薑月樓點頭,“那我們去找他們。”
薑月樓發動靈力,根據羽毛,她探查到了幻幻他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