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雲看著奏報，“現在怎麼辦？您就算知道清雲霖的錯處，可也沒有證據，清雲霖這人做事滴水不漏。月樓少主這次怎麼會這麼衝動。”
清槐無奈，“還能怎麼辦，隻能先保月兒，一但被那些個老頑固抓住月兒的把柄，他們一定參月兒，搞不好，月兒這個少主都得廢。”
清槐查清了那件事，他才明白，他從頭到尾錯的有多離譜，原來自己真的是個糊塗蛋。
念雲淡聲道:“師父，恕弟子直言，以月樓少主的性子，她就算丟了這少主之位也會報複清雲霖。”
清槐心裡抓撓，平靜的說:“以月兒的性子，她什麼都做的出來，月兒……很瘋。”
良久，清槐回神，他道:“你親自去，不要讓他們太為難月兒。”
“是”
……
稽查司茶水間
清孤低著頭，心裡愧疚，羞於見人。
梧桐雲之將影珠遞給薑月樓，“師父，這是清孤錄下來的清雲霖毆打那個人的場景。每一個場景上都標明了時間地點。”
薑月樓隨意看了一眼，“清雲霖還真是一點也沒變啊！還是喜歡找替身。”
“這點東西不足以殺他。”
梧桐雲之以為自己沒將事情辦法，麵露歉疚，“師父，對不起。”
薑月樓道:“沒什麼對不起的，你做的很好。”
薑月樓抽出自己的劍，“那些東西隻能毀了他的名聲，想要他死，還得我自己動手。”
“什麼？”清孤驚訝的抬頭。
清孤急忙道:“你要殺了師……他。”
清孤到最後慌忙改口。
薑月樓撫摸著冰魄的劍身，眼神平靜，“收集證據隻是想讓他身敗名裂，毀了他最在意的東西。我從沒想過靠這些東西殺掉一個長老，至於為什麼不早早動手，那是因為我還不能贏他，我要比他更強，要做到必殺。隱忍、穩重，是每個複仇人必備的修養。”
清孤擲地有聲，眼神堅定道:“我不會讓你殺了他的，他雖不是個好人，可過往那幾萬年，他對我很好。他教我術法，不嫌棄我是個乞丐，將我從路邊救起，教養我長大，他知道我喜歡顏兒，他就親自去和陛下求親。於你們來說他是偽君子，他是惡人，可是於我來說，他是個好人，就和我的父親一樣。”
“我知道他德行有虧，我看到他虐待多若姑娘的時候我很心痛，我知道他犯錯了，我曾勸說過他，他不聽。我想讓他回頭，想讓他放過多若姑娘，所以我才答應雲之，幫他收集他犯法的證據，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事後，不論他要不要殺我，我都心甘情願。”
“但前提是他不會有性命之危。”
“說夠了嗎？”薑月樓反問，她道:“你覺得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嗎？”
“我薑月樓的仇人，隻要他還活著，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他，且不談他清雲霖還就在我眼前。”
清孤看向梧桐雲之，“雲之，你當時可不是這樣答應的。”
梧桐雲之滿臉抱歉，“清孤，這件事是我失信，若按律法來談，清雲霖確實不至死，可師父要殺他，我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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