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住手”
阿夭和青鋒同時大喊,七色不慌,她並沒有害怕,器師說過,他給主人留了三縷神識,若遇必死之危機,神識會出手。
她走不了,至少讓青雨和阿夭走。
千鈞一發之際,一把劍自遠處疾馳而來,它擋在了七色麵前,並且一劍劈穿雪都。
熟悉力量,熟悉的氣息讓天空中的男人一怔。
下一刻薑月樓飛落到七色麵前,青雨飛回李玄策手中。
一隻鳳凰從高空中俯衝而下,冰冷的氣息讓很多剩餘的雪族人都受不了。
鳳凰化為人形,純白的衣裙飄揚,她握著飛來的劍,而那把劍正是冰凰神族的鎮族之劍——神凰。
薑月樓沒想到長鳶前輩居然在地獄世界中都能召喚神凰。
李玄策看著神凰,好奇的問薑月樓,“阿月,那位前輩到底是誰?她在地獄世界中都還能召喚冰凰神族的鎮族之劍。”
薑月樓看著清長鳶的背影,倍感心安,薑月樓眼裡的仰慕藏都藏不住,“五十萬年前,冰凰神族有一女子,一人守一方天地。那女子就是號稱冰凰神族史上最強弟子的清長鳶。”
“傳說,長鳶前輩三萬歲跨入界主境,七萬歲成就界主巔峰,但她不喜掌權。於是她離開冰凰神宮,遠離中庸城,獨自守在雪榆大陸的最北端。三十萬年前,在與隔壁荒古大陸的終極一戰之時,長鳶前輩與荒古軍統帥兩敗俱傷,至此之後,長鳶前輩下落不明。”
清長鳶持劍看向對麵的男人,“帝,好久不見。”
被稱作帝的男人似乎是非常的不可置信,“你出來了,這怎麼可能。”
清長鳶目光柔和的望向下方的薑月樓和李玄策,“我要感謝他們,他們破解我的陣製。”
帝狠辣的看向薑月樓和李玄策,殺心驟起,與帝近些的生物被殺氣震成了渣。
無論如何操作,帝的殺氣始終無法越過清長鳶。
清長鳶收回目光,她開始打量下方的雪都,她頗為感慨,“沒想到二十萬年過去了,當初的小村落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座都城。”
帝眼神嘲諷,“哼,是啊!就是這麼個小村落裡的人,將你鎖進了你自己布下的陣製中。”
清長鳶的眼神不再悲憫,她淡淡道“確實,他們和你一樣不懂知恩圖報,而我竟然也天真認為我自己能夠將你們引導向文明。”
她閉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淚,再次睜眼時,她眼神變得堅定,“既然如此,我看著雪族也不必留著了。”
說罷,清長鳶腳下的雪都開始燃起了藍色的火焰,火焰所過之地,片甲不留。
薑月樓想,長鳶前輩是失望更多吧!
她和玄策破開陣製時,長鳶前輩的雙手雙腳皆被火紅的特殊鐵鏈束縛著。
她純白的衣裙已經被鏈子燒了大半。
長鳶前輩說她被囚禁了二十萬年,二十萬年來,鐵鏈無時無刻不在削弱她的力量,她雖找到了平衡之法,但這也隻能讓她的靈力不再受到侵蝕。
長鳶前輩的眼中沒有多少恨,更多的是失望。
玄策是用榮華叔叔送給他的千仞匕首才斬斷的鐵鏈。
玄策說千仞是集木神大陸上最鋒利、最堅硬之器物耗時萬年打造而成。
他說榮華叔叔從他還在他娘肚子裡的時候就惦記著要給他未來的侄子打造整片大陸最好的防身武器。
法器煉製萬年,榮華叔叔才正好趕在他萬歲生辰那天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