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世界已經過去一年了,這一年,青年武榜大會接近尾聲。
月山盈每天都坐在門口,但她從不踏出結界一步,每天,她都要問兮水落櫻一次,“落櫻姐姐,姐姐和玄策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薑月樓和李玄策失蹤之後,月山盈的笑容都少了很多,這一年天丹閣收到許多請柬,但一一被天丹閣拒絕。
月山盈又坐在門口,她抱著臂,將自己的臉藏進臂彎中。
暮沉淵淩遠遠看著,他站在那裡愁眉苦臉。
唉!這孩子是真哄不好,哄不好。
沒錯,那天回來之後,他又被發配回來了。
唉!他真不明白,小侄子跑什麼啊!
他目光移到門口的月山盈身上,又歎了口氣。
“唉!”
突然,暮沉淵淩眼睛一亮,他指著門口,嘴巴顫抖,眼珠瞪大,都不會說話了。
月山感覺到了什麼,她將頭從臂彎中挪出來,入目是一雙淡紫色的布鞋。
她眼睛裡立刻有了光,她猛的抬頭,見到了自己一直掛念的人。
“盈盈,你怎麼自己坐在這裡。”
薑月樓蹲下來,既心疼又無奈。
月山盈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猛地撲向薑月樓。
“哇啊啊啊哇!”
委屈、等待的辛苦、害怕瞬間傾泄而出。
薑月樓抱起她,輕拍著她的背,“怎麼了,這麼委屈。”
她不大會哄孩子,她儘量軟化聲音,放輕語氣。
小姑娘哭的一點形象都沒有,“姐……姐,你們去哪裡了。”
“我每天都在門口等你們,可是每天都不見你們。”
“我……好……嗝……難過啊!”
“和我阿爹和娘親離開的時候一樣難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貪玩的。要是我不貪玩,你們就不會去找我,就不會失蹤一年多了。”
薑月樓沒有打斷她,讓她哭夠。
暮沉淵淩臉色沉沉,從院子裡衝出來,他那架勢想要提刀砍人。
李玄策覺得不妙,他拍了一下正在傷心的月山盈的肩膀,月山盈帶著哭腔,“玄策哥哥。”
李玄策哄她,“乖,給哥哥抱抱。”
薑月樓轉頭看了眼氣勢洶洶的暮沉淵淩,她不動聲色的走到李玄策麵前。
她先開口,“一切都是我的錯。”
薑月樓基本不認錯,就算認錯也不是真心實意的。
暮沉淵淩目光陰森的偏頭看李玄策,“暮沉玄策,你長本事了。”
李玄策理直氣壯,犀利發文,“表舅,若是你妻子麵臨生死危機,你救不救。”
暮沉淵淩疑是失去了一切力氣和手段,斥責的話到了嘴邊,怎樣也出不了聲。
氣氛正沉悶,薑月樓想起清長鳶最後的話,她放下月山盈,轉身麵對李玄策。
她深深看著李玄策,李玄策覺得不對,薑月樓直接一針紮暈了李玄策。
“你做什麼?”
暮沉淵淩質問道。
薑月樓將李玄策拉入自己的懷中。
她很不想掉眼淚,可現在的場景太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