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這句話仿若一滴水滴進了薑月樓冷淡平靜的心海。
一句話把薑月樓問的愣住了,氣氛頓時變了,丙十班的弟子站在周苦的後麵,一時間他們都變得嚴肅了。
良久,天空的劫雷更強了,薑月樓道“你們問的可真好。”
這次薑月樓沒有失魂落魄,沒有遺憾,就像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
薑月樓溫柔笑道“我救他,我能得到什麼?名聲?地位?還是權利或者是金錢?又或者是我欠了他什麼,需要我出手救他。”
沉俞道“隻要你救他,這些我們都能給你。”
薑月樓“你們這裡的孩子確實有這個資本,但是我什麼都不缺,這些我都有,我不欠清明緋,幫不幫隨我意願。”
說罷,薑月樓霸氣轉身,清明緋曆劫失敗,從雲霄跌落,眾人去接他,薑月樓自顧自轉身離開。
她是覺得今日太糟心,好像在中庸城就很糟心。
這七天的時間她是一點都過不了,這群熊孩子,明日還不知道怎麼編排她。
她現在倒真希望是她想多了,好讓她早點擺脫這些熊孩子吧……
剛走到虹橋,她瞟了一眼快死的清明緋,她有時也不明白,自己對一個路人都可以友善,為什麼對於大多數同族會這麼討厭呢?
她清楚的知道,錯的是他們的祖輩,他們沒有錯,她有時想大概就是玄策所說的他們沒有錯,但是無法釋懷。
散學時間,圍觀的人不少,劍道院的弟子都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薑月樓。
有人指指點點。
周苦管不了彆人,無論他怎麼告誡身後的學子,眾人都恍然未聞,他往日教他們的道理他們是一個沒聽進去。
周苦被身前的學子推搡了一下。
“喂,周老頭,你們這才認識多久啊!就這樣為她說話。”
“是啊!你到底是哪邊的。”
周苦辯駁,“我隻是在教你們道理。”
眾人麵對麵的笑,不過那是嘲諷的笑,他們齊聲模仿周苦,“我們知道的嘛!不明其中事,不可非議事中人。”
周苦指著他們,氣的說不出話來,眾人又模仿道“要學劍,先學做人的道理。”
“哈哈哈”眾學子大笑。
他們說,“哼,這就是你從來不教我們劍術的原因。”
周苦看著這些邪惡的孩子,他突然失去了信仰,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剛剛爬出了地獄,結果發現那又是另一個更恐怖的地獄。
永無止境的求存,卻永遠找不到出路的,卻又死不掉的絕望。
他們有人說,“我們早想打你一頓了,天天板著個臉,天天講大道理,說的那麼好聽,有人聽你的嗎?”
眾人內心的邪惡像是被放大,他們竟然朝周苦動手。
……
薑月樓走在虹橋上,四麵八方的議論傳入她的耳中,她依舊穩如泰山。
暗中觀察的清靜秋疑惑的摸了摸胡子,他不禁出聲,“她就當真一點破綻都沒有嗎?”
被栓住的梧桐雲之破口大罵,“喂,糟老頭子,小爺我出去就告訴我師父去。”
清靜秋揮手,“彆說話,我這是在幫她,若無人幫她修煉意境,她今後很難突破。”
“哼,我師父需要你幫她修煉,開玩笑。”
清靜秋吹鼻子瞪眼,“你不也是我這個老頭子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