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樓輕輕摸了自己的心口,溫柔呢喃,“玄策,你又救了我一次。”
滿天青藍色流火,宛如冬日盛典的禮花,秋日的金色稻田,夏日的陣雨,春日爛漫的花海。
木靈之源的共鳴在告訴所有人他們在相愛。
木神宮中的那座充滿生命之力的大殿被無數封印鎖著,李玄策看著手中的珍珠珠釵愣神,大殿內每一處都是鐵鏈,隻要他一動,這些鐵鏈就會立馬鎖住他。
李玄策看著手中精心做出來的珍珠珠釵,它們光潔神聖,就像他心中的某個人一樣。
他擦掉嘴角的血,拿起一旁的工具,繼續做起下一個珠釵。
薑月樓處於蠻荒大軍的中央,她卻在下一瞬倒下去。
蠻荒妖軍又從四麵八方飛來,薑月樓跪倒在蠻荒巨坑中,她長長發帶飄揚而起,看著飄揚的發帶,薑月樓眼前飄過李玄策。
她恍惚伸手去抓,抓住了那飄散的發帶,發帶亮起,似有強大的力量湧現,薑月樓放開發帶,“玄策,對不起,我不能再消耗你的本命之靈了。”
李玄策送給薑月樓的每一條發帶都被李玄策刻畫了共生印記,隻要薑月樓需要,它們會毫不猶豫的成為薑月樓的力量,但後果就是被不斷本命之靈的李玄策會承受一切後果。
李玄策不是月山亭,沒有月山亭那種倒轉星河,改天換日的本領。
數不清的丹藥化為靈光湧入她的身體,她將存丹一次性全部吸入身體。
當然除了毒以外。
薑月樓杵著望月站起來,薑月樓不再控製小七和阿夭,她們飛出來,齊聲喊“主人。”
共同的默契在她們之間炸開。
薑月樓仰頭看向憤怒的情月和霧靄。
她安靜道“來啊!看誰先死。”
薑月樓笑著看向阿夭,“阿夭,你見過千江彙聚,海上蜃樓的景象嗎?”
阿夭笑道“以前沒有見過,不過在山海關時我們不是見過了嗎,”
薑月樓道“是啊!七淩劍宗老祖一劍斬出海市蜃樓,一劍出斬殺了對麵與她同位神主境的蠻荒劍修。”
“那我們試試。”阿夭笑道。
珍彩鎮定下棋,她似乎不擔心薑月樓。
就算擔心又能如何,不到最後一刻她決不能出手,她沉寂那麼多年就是為隱藏自己,和薑月樓結契也是為了隱藏自己。
上一次,神啟帝宮的那些人可能已經有所察覺,她若出手,神啟星域找來,到時候一切都玩完了。
她身負神啟天道的一縷大道氣運,借此,她也能隱隱窺見她這個主人的一絲未來。
至少,她不會倒在這裡。
情月握著姬野的劍從天而降,巨坑中一隻藍色鳳凰帶著藍色火焰殺向天空中,鳳凰衝飛而起之時像是涅盤而生。
鳳凰化人之時,她麵前有一把劍,雪在動,雲在動。
“做事無論成不成功,先要篤定自己會贏,我要斬出自己的海市蜃樓。”
這是薑月樓當下的想法。
薑月樓對麵前的冰魄也就是阿夭說,“阿夭,或許這是我這輩子最後一劍了也說不定。”
薑月樓拿劍,萬裡雪漠的雪都在朝她飛,十指出血,剛剛長好一點的手骨斷裂,本就一直未好,卻一直再戰鬥的薑月樓舊傷徹底爆發。
她不能拿劍,心卻可以。
情月紅了眼眶,霧靄眼神陰鷙,“二姐,我要她生不如死、千刀萬剮。”
“正合我意。”
粉色可憐的嬌美人和外表單純可愛的病嬌少年牽起手。
他們兩人的力量竟然不可思議的再融合,一道粉光和一道紫光打向天空,兩人頭發被吹亂,一幅畫出現,畫中飛出一隻鳥。
神鳥重明其形似雞,鳴聲如鳳,鳥兩目都有兩個眼珠,重明鳥的羽毛類似火鳳,鮮豔明亮,火紅似雲霞。
可情月和霧靄召喚出來的這支羽毛是黑色的,神帶黑氣,似從深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