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陣雨很詭異,上百修士開始殘殺起來,一時間殺的天昏地暗,他們就像沒有理智、不會思考,隻知道拚殺的野獸,和那些戰場的蠻荒戰獸沒什麼區彆。
甚至說他們還不如那些蠻荒戰獸,他們丟掉法器,不用法術,開始互相撕咬起來,大口大口的吞食彆的人的肉,一個撲一個,甚至最後有人被活生生啃食而死。
雨越下越大,雷打的恰到好處,最後一個人站起來時,他眼睛清明,突然恢複了理智,他想起了什麼,麵露驚恐,雙眼充血。
他看向自己的雙手,滿手的血,綠色的雨落在他的眼中是紅色的,他的指甲縫裡夾著不知是誰的肉。
“呸呸呸”
他瘋狂吐出嘴裡的生肉,直到嘔吐,他看著自己吐出來的東西,瘋狂尖叫,一條條綠色的蟲子在蠕動,那些蟲子反爬上那個修士的身體。
在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中,男人被蟲子吃乾淨了,最後蟲子爬到每一具屍體上,蟲子所過之處乾乾淨淨的,地上連滴血也沒有。
蟲子變成飛蟲,朝著森林飛去。
好像這場雨就是為了殺人才存在的。
阿夭他們一直在旁觀,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他們幾個時不時的又看向客棧的方向。
滁西澗悠閒的坐著喝茶。
一切落幕之後,滁西澗對四個徒弟道“行了,去把那些法器撿來吧!”
阿夭他們目睹全過程,但他們始終沒有動一下,蟲子也沒有來爬他們。
直覺告訴他們,那個中年男人一定不簡單,這裡更不簡單。
剛才的畫麵把三器靈惡心的要吐。
阿夭道“等主人出來我一定要和她好好描述一下,讓她也和我一樣,遭受心理上的打擊。”
神凰捂臉,“我再也無法直視軟軟的蟲子了。”
小七“我本以為出了地獄世界不會再見到這麼惡心的場麵了。”
四天後,薑月樓從地下上來,阿夭將自己所看到的事情都說給薑月樓聽,薑月樓飛向那客棧。
小二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薑月樓依然去坐在那個位置,許久之後,仍然下起了那陣雨。
小二高聲驚叫,“獸潮來了,打開防禦陣法。”
一模一樣的流程,在陣法到最後一步之時,又有個人出來阻止滁西澗,又有人對那人出手,那人依然是說“我弟弟還在外麵。”
薑月樓覺得古怪,她瞬移到滁西澗身邊,將扒拉滁西澗的那人扔開。
這次薑月樓沒有出劍,她做了旁觀者。
但有個符修出手,一模一樣的流程,他救了那些人,自己被困在外麵,他在外麵酣戰,裡麵的人冷眼相看,不同的是,那人沒有活下來。
而薑月樓活了下來,眾人看見那些死去的生物身上掉下來的至寶,看著獸潮褪去,他們躍躍欲試。
如同先前一樣,他們衝了出去,漸漸的他們相互殘殺,滁西澗和四個徒弟像平常一樣搬來凳子桌子坐在門前看戲。
阿夭在他們身邊轉來轉去,觀察他們的表情,阿夭震驚道“你們是怎麼在這種場麵下還能吃進去東西的。”
薑月樓坐下,不去看外麵的場麵有過血腥,她問滁西澗,“前輩,為什麼會這樣。”
說著,薑月樓拿出五壺酒,即便是瓶塞還在,依然擋不住四溢的酒香。
滁西澗爽朗一笑,“你這女娃上道啊!”
滁西澗拔開酒塞,醇厚清甜的酒香沁人心脾,把滁西澗的四個徒弟都饞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