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長老清醒過來之後,震驚的看著阿夭,薑月樓起身,她的麵龐一點一點的從阿夭身後露出來,明亮光照亮了她的臉。
“要議和可以,條件由我們提,否則,免談。”
薑月樓一開口,壓迫極強,眾人竟然無法鼓起勇氣反駁她。
今日在場的隻有薑月樓修為最高,那些早已隱退的老前輩一個也未到場。
清白賢莫名的想要臣服,他腿都覺得有些軟了。
薑月樓看向座位上方的清槐,“我今日來此隻有這一句話。”
說完,她又坐下,大殿內沒一個人敢吵吵,最固執的那幾位長老也沒再開口,薑月樓的光榮事跡可太多了。
尤其是打散先祖殘識一事,他們認為敬畏二字在她心中好像並不存在,在場的大概是沒人敢和目無尊長、修為通天、行事瘋狂的薑月樓叫板。
惹急了她,她是真有可能殺人跑路,就此拋棄冰凰神族。
清白賢內心感歎,這月樓少主比活閻王還管用。
百餘人商量了一天的事情,薑月樓來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解決了。
“誰有異議,現在就提。”
薑月樓語氣算得上客氣,卻容不得半分質疑。
清槐覺得女兒比他更像族長,不過這仗接著打,打完之後新法推行又不知道要停滯多久。
薑月樓話落許久,沒人說話,有人剛想起身,馬上就被身邊的人拉了回去。
大部分人得意洋洋,心裡暗爽,他們的表情昭示了他們此刻的心情。
薑月樓道“既然沒人反對,那辦事的時候也請諸位上心些,勿要推諉。”
有人欲言又止,想反駁,又沒勇氣。
她來後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結束了這場討論了一天的會議,眾人老老實實回去寫方案、做通告。
回來一趟,她帶走了雕月宮中的冰凰花樹又走了。
剛踏進北境,她就停了下來,“你跟了我三天,還不出來嗎?”
話落,帶著黑紗帷幕的女子出現,她以奔雷之勢對薑月樓砍出一劍,淡綠色的水劍衝擊向薑月樓。
薑月樓抬手,輕而易舉的擋住黑紗女子的攻擊,黑紗女子瞬移離開原來的地方,從右邊對薑月樓發動攻擊,冰魄劍飛出,截斷強勢如利刃的水劍。
被截斷的水劍飛裂成了更多的水劍,攻擊力卻絲毫不減,薑月樓靈氣一動,欲要齊發的水劍被完全封住,無所遁形。
女子單手施法,水劍從冰霜中溢出,薑月樓有一絲意外,不曾想那女子的水中帶著空間法則。
她看出對方是半步神主境的修為,薑月樓不欲比試,她眉心神印一閃,周圍暗了下來,變成紅色,她打出一道攻擊,頓時打中縹緲無處的黑衫女子。
薑月樓留手了,若是黑衫女子有殺意,早在她跟蹤薑月樓的那一刻便已經死了,黑衫女子摘下帷幕,她的容顏露了出來。
薑月樓有刹那的恍惚,黑衫女子的眉眼竟然有幾分像某一個人,曾經她見到的月山菱前輩身邊的那個女子。
西澗前輩的女兒——青獻瑤仙。
黑衫女子拿出一塊玉牌,玉牌飛向薑月樓。
“聖階法器!”綠蘿驚歎。
水滴形狀的玉牌內雕刻了精致的花紋,中間有一個異形字,她看不懂。
黑衫女子道“我是來送這個的。”
“送完之後呢?”
“走”
阿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難道跟著主人這麼久就是來送法器的。
黑衫女子又道“我們等你來。”
說罷,黑衫女子身形消失在大雪之中,薑月樓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說來誰會信,一個女子跟蹤她,大老遠給她送神器,還說什麼我們等你。
阿夭看向薑月樓手中的玉牌,“主人,這怎麼辦?”
綠蘿接話,“什麼怎麼辦,當然是收下了,人家大老遠跑來,總不好辜負人家的心意,這可是聖階神器,整塊大陸都找不出幾件。”
黑衫女子剛走,遠處的天邊突然亮起來,磅礴的靈氣鋪麵而來,寒風退卻,地上的飛雪卷鋪而起,方圓一片小天地之中的寒氣銳減許多。
阿夭道“是修士。”
數萬道身影出現,或禦劍、或乘風、或禦物,遠遠看去,隻能看到五彩的光線,太陽頭一次這麼刺眼,北境也頭一次湧入這麼多的修士。
遠處山水成畫,到處都是人,雪霧散開了……
“希望他們都是白跑一趟。”
薑月樓的語氣平靜中又帶了絲絲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