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軍以及天空地麵上的數十萬修士齊齊怔愣住,那一劍的震撼程度還縈繞在他們周身,即便不是劍修也能感受到那磅礴的劍氣,那如巍峨高山般的悲壯、淒涼劍意。
清直倒吸一口涼氣,他才知道,那傳聞中對薑月樓的描述絲毫不誇張,他從前聽到之後總是不以為意,有時聽身邊的將士吹煩了還會心生不屑。
今日他親眼看到,不得不感歎一句,“不愧是冰凰神族最強天才。”
十萬歲不到,神主境,千古未有,就算是當年的清長鳶,也應該是比不上的,據說當年的清長鳶號稱碾壓所有同境界。
隨後,號角吹響,大軍追著蠻荒而去,戰線鋪開,戰力分散。清直追上薑月樓,他道“少主,可否請你去前方攔斷蠻荒的路。”
有一男人卻突然出現在薑月樓身邊,他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欸,小後輩,剛才你那一劍我瞧見了,與其去斷那蠻荒的後路,你我倒不如聯手去把西線戰場對麵的提醇山塚各劈了。”
阿夭突然出現,“主人,你去吧!”
清直也聽說過提醇山塚的大名,他道“那少主你去吧!”
薑月樓轉身,拉起阿夭的手,她從眉心抽出一縷白色的光,靈光在空中飛旋幾圈,化成一道法紋。
法紋落下,阿夭周身發生變化,一道劍光衝破天空。
“從今之後,你自己就是持劍者。”
阿夭看著薑月樓的眼睛,她懂了,堅定的點頭,隨即飛向遠方。
二人瞬移到南線戰場,許是南線將帥還沒收到消息,提醇山塚安安靜靜,遠遠看去,那山高入雲端,幾近要捅破雲幕。
二人突然出現在城牆上,嚇了城上的將士一跳。
但很快副將認出了清故。
副將道“清故前輩,您怎麼又突然出現。”
清故轉身蹲下,沒有半點前輩的架子,他介紹薑月樓,“我當然是給你們帶來個幫手啊!”
副將仰頭去看薑月樓,僅僅是對視了一眼,那副頓時冷汗直冒,剛剛那一瞬間,他覺得有人猝不及防的扼製住他的呼吸,讓他難以喘息。
清故跳下城牆,拍了一下副將的肩膀,“切,瞧把你嚇得,這麼明明是個遺世獨立的美人兒,怎麼在你這兒感覺她像是比閻羅王還恐怖啊!”
副將尷尬苦笑,他問,“對了,這位前輩是……”
“她你都不認識啊!”
副將搖頭,清故豎起大拇指,“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清月樓。”
“啊!”副將趔趄了一下,他苦笑道“您就彆拿我打趣了。”
“你不相信啊!”
副將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道“我又不是不了解您,您又不是第一次打趣我了。”
清故嬉笑道“快去通知你們將帥點兵出戰,東線那邊都打的如火如荼了,你們這裡什麼動靜都沒有。”
副將看向那閃爍的天邊,他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邊那麼亮。”
他想起議和的事情,轉頭問,“可是不是要和蠻荒議和嗎?”
清故道“叫你去你就去,族長不會計較那麼多的,天高族長遠,他還能閃現到這邊管我們不成,何況清槐那小子還得聽我們這些老前輩的。”
“你說是吧!小後生。”清故把話拋給薑月樓。
薑月樓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她遠眺著對麵高嵩而複雜的山勢,聽到清故的話之後,她不甚在意的回答,“大概是。”
“什麼叫大概啊!明明就是好吧!”清故一把年紀了還像小孩子般幼稚。
她明白清故的意思,她拿出自己的少主玉牌還附帶了一張深藍色玉帛,玉帛之上繡了兩隻騰飛的鳳凰,少主玉牌和玉帛飛落到副將手中。
副將原本是散漫的拿著那塊玉牌,當他看清那玉牌的真假之時,他的態度當即轉變,他雙手捧著少主玉牌,恭敬的微微彎腰一拜,他剛想出聲,薑月樓封住了他的聲音。
清故老成道“哎呀!低調一點,低調一點。”
副將展開玉帛,靈氣縈繞著玉帛,玉帛上赫然寫著幾行醒目的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