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顧長鬆走到花青顏身邊,想要替她打下手,花青顏嫌他礙事。
“出去出去,你們古代男人!咳!你們男人不都講究君子遠庖廚嗎,彆進來礙手礙腳的。”花青顏蒸青團呢。
顧長鬆粗啞的聲音低低一笑,“我莽夫一介,哪裡稱得上君子,自然不需要守這些規矩,有什麼幫得上你的嗎?”
“真想幫我,那你把往灶膛裡添兩根柴吧,孩子們都說了你做的飯能吃死老鼠,我可不敢讓你碰。”
“他們胡謅,改日定讓他們罰抄爹娘二字三百遍!”顧長鬆暗罵一定是兩個臭小子說的,閨女是他小棉襖,沒漏風不可能亂說。
花青顏才不管孩子們亂不亂說,她快忙死了,下午的時候做飯宴請官差和響動班子,好不容易等把人送走了自家能好好吃個飯,
結果呢,劉家老大他爹他娘、兩個妹妹,一家五口人都來了,得,又要添菜,不能隨便吃,免得彆人說顧家怠慢。
顧長鬆理解花青顏的辛苦,從頭到尾都陪著她在廚房裡煙熏火燎,一邊看著她做菜,一邊還說。
“以前我沒有見過劉家老大,隻知道他是殺豬宰羊的屠戶,今日一看長相不錯,人瞧著老實懂規矩,你給顧桃嫣挑了個好人。”
花青顏動作頓了頓,沒好氣的白了顧長鬆一眼,“就知道你口口聲聲說和顧桃嫣斷絕兄妹關係,都是假的,還放不下這妹妹。”
她沒想過嫁個人就害得夫家分的分,散的散,要是顧長鬆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管不要了,那才叫可怕呢。
現在這樣分了家,顧長鬆想要暗地裡照拂顧桃嫣,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是顧長鬆的親妹妹。
“我自是放不下的,可知道她嫁了個好人家,以後過得好,慢慢我自然就放下了。”顧長鬆說。
花青顏嗤道:“管你放不放得下,我飯菜快做好了,叫客人們到院子裡吃吧,屋裡怪熱的。”
“好。”顧長鬆重新恢複一張麵癱冷臉,讓人看不清喜怒的走到堂屋裡喊了一聲,一大家子出來吃飯。
到晚上夜深了,回水根村的路不好走,劉家老大才帶著家人匆匆告辭,花青顏才鬆快著筋骨去柴房洗漱睡覺,有事明天再說。
之前讓木匠重新打的一張大床,前幾天就送到了,顧妮妮不知道被小老大小老二攛掇了什麼,今晚非要去和顧父顧母一塊睡。
美其名曰要沾沾爺爺的喜氣,長大後要做女狀元,連同小老大小老二一塊被抱上了床,老一輩還是很信這些的。
屋裡,花青顏和顧長鬆終於有了真正的獨處空間,但累癱了的花青顏根本沒心思想一些怪事兒。
直到感覺有一隻火熱的大手在自己肚子上遊離,她才猛地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看向身邊的男人。
“顧長鬆,你——”
晚飯的時候,顧長鬆這個大舅哥要給未來妹夫麵子,陪著劉家老大喝了半壇酒,不該醉成這樣才對啊!
“彆動。”
顧長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花青顏頸窩處,讓她忍不住跟著燥熱起來。
她小聲嘀咕,“顧長鬆,你喝醉了,彆忘記新婚夜你說過什麼,不碰我的!”
之前她主動投懷送抱,顧長鬆不要,現在想要,她不給了,哼!
“我說過什麼?不記得了。”顧長鬆半醉半醒,但他覺得自己醉得厲害。
跟花青顏說過什麼,唔?隔太久了他哪裡還記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