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被嚇得一哆嗦,連忙啟動了車子,車輪摩擦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車子迅速駛離了酒店門口。
葉飛站在酒店門口,望著疾馳而去的車輛,心中五味雜陳。他想說些什麼,但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話語哽咽在喉頭,最終化作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林瑤,你……”
林瑤搖了搖頭,打斷了葉飛的話,仿佛能讀懂他心中的每一個波瀾。
“葉飛哥,我沒事。
她可能就是還放不下你吧,我理解她的。”
林瑤的話語中充滿了寬容與諒解,仿佛能將所有的糾葛都化解於無形。
.....
隨著車子逐漸遠去,停在了那亞酒店的樓下。
周慕青並未著急下車,隻是在後排靜靜坐著。
唐雅不時瞥著後排的老板,她也沒想到葉飛竟然又來了蘭溪。
他倆明明最近已經有斷開的跡象了,現在又見麵了,自己這位勝負欲極強的老板,怕是不肯放手啊。
“周總,”唐雅終於忍不住開口,“您這樣,隻會讓葉先生更加遠離您。”
周慕青聞言,她的手指在車窗邊緣輕輕敲打著,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如此優雅,卻帶著難以掩飾的煩躁。
她從黑色煙盒中取出一支細長的卡比龍香煙,煙霧在車內繚繞,帶著一絲淡淡的煙草香。
“你懂什麼。”
“可是……您為何不告訴葉先生,他那次手術後大出血,是您為他輸了血?”唐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和急切。
周慕青微微頷首,卻沒有回答。
煙霧繚繞間,她的表情被籠罩在其中,讓人無法分辨。
“對了,謝君卿他出院了嗎?”
唐雅皺了皺眉,“嗯,謝老太太派人來把他帶走了。不過周總,你說你總管他乾什麼,謝先生自然有謝家人會管。”
天上一架飛機劃過,將周慕青的思緒拉回了童年。
身為周氏集團的千金,周慕青自幼便生活在權謀與利益的交織之中。
在這商海沉浮的世界裡,總有一些競爭對手覬覦著他們這些商業世家的二代。
那年,她五歲,謝君卿六歲。
一輛斑駁的麵包車穿梭在荒僻的小徑上,車輪碾過坑窪,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響。
車內,周慕青與謝君卿被粗糲的繩索緊緊束縛,他們的呼吸因恐懼而變得急促而沉重。
麵包車終於停了下來,車門被粗暴地拉開。
一股冷冽的夜風,夾雜著泥土和樹葉的清新氣息撲麵而來。
這種味道,對周慕青來說永生難忘。
人販子將他們丟到了一個廢舊的倉庫內,周慕青躺地上,抬頭盯著昏黃燈光,那微弱的光芒在她眼中跳躍,仿佛是這無儘黑暗中唯一的希望。
她嘗試著挪動身體,但每一次掙紮都隻會讓繩索更加嵌入肌膚,帶來陣陣刺痛。
身旁的謝君卿,卻異常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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