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聞言，略一思索，溫和地回答：“林局長他最近下到地方去考察了，
您是家屬不知道嗎？”
聽到這個回答，林瑤有些疑惑。
剛剛升遷就要去考察，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不過四海鋼廠的事情很急，幾十個員工等著複工吃飯呢，耽誤不得。
林瑤看了看曹金，心底一陣猶豫。
直接找他哥哥辦還行，眼前的曹金，或許能提供一些幫助。
隻是，她必須小心行事，以免給哥哥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跟曹金點頭示意，隨後來到了一樓的辦事大廳。
大廳內人頭攢動，她隨手從取號機上抽出一個號碼牌，然後融入了長長的隊伍之中。
在等待的間隙，林瑤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手中的手機上。
看著和葉飛的對話框，上麵的訊息還停留在昨晚的那條。
除此之外，葉飛再未給她發過訊息。
今早出門前，她刷備用房卡打開了葉飛的房門，卻發現他的房間內空無一人。
也不知道是一夜未歸，還是早早出門去了。
林瑤的思緒隨著隊伍緩緩前進，而她的心，卻仿佛還停留在昨晚與葉飛的對話中。
終於到了她的號碼，櫃台內的王鳳霞卻似乎並未注意到她的到來。
她不緊不慢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微微仰頭，輕輕吹散了茶葉上的熱氣。
“您好，到我了，能給我辦了嗎？”
聽到林瑤的聲音，王鳳霞隻是抬眼瞥了林瑤一眼。
隨後，從桌下拿出了停止辦公的牌子，放在了桌麵上。
本以為這人是要去上個廁所，林瑤也沒有再說什麼，隻等她回來了再給自己辦也行。
隻見王鳳霞完全沒有離開櫃台的意思，不時抿著杯中的茶葉水，和旁邊那個已經暫停辦公許久的辦事員聊起了天。
“鳳霞，我前幾天去體檢，醫生說我現在這個血壓已經有點高了。”
“你呀，都這個年紀了，就該調到樓上去做後勤了，趕明就去打個報告.....”
林瑤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而禮貌：“您好，請問現在是午休時間嗎？
還是需要我等待到下午再辦理業務？”
王鳳霞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仿佛林瑤的問題打擾了她的閒談。
“不是午休，但我這會兒有點不舒服，你等會兒吧。”
她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敷衍，完全沒有將林瑤的急迫放在心上。
林瑤的耐心終於被耗儘，她聲音不禁提高了幾分：“可我已經等了很久，
四海鋼廠的整改手續急需蓋章，
幾十個員工的生計都靠這個呢！”
王鳳霞聞言，非但沒有絲毫動容，反而冷笑一聲：“四海鋼廠？那個汙染大戶？
就算整改了，
誰知道是不是做樣子。
我們這兒每天那麼多事，可沒時間給你們這些企業開後門。”
林瑤一聽這話，怒火中燒。
她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努力保持冷靜：“請尊重我的工作，也尊重你自己的職責。
四海鋼廠已經按照要求完成了整改，現在隻需要你們的一個確認。”
王鳳霞並未理會林瑤，而是端著茶杯繼續悠然地喝了起來。
這時，大廳內的其他人也開始注意到了這場爭執。
他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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