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又道“其實豆腐腦吃甜的還是吃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誰做的,比如我做的就很好吃,你們嘗嘗……”
李玉嬌話還沒說完呢,兩姐妹就搶過那碗鹹的吃了起來。
她不由地搖了搖頭。
然後轉身去吃那碗甜的。
豆腐腦,當然是吃甜的!
……
荊啟山已經在興義村找到了那個報案的大爺。
大爺一直在哭,一邊哭一邊罵“我這輩子唯一的指望就是這一頭牛,要是牛沒有了,我活著還有什麼用?我不如跟他們拚了。”
荊啟山問“那你可知道他們把牛藏哪裡了?”
大爺摸著胸口“要麼藏在後山上,要麼就是藏在家裡,他們不讓我過去找。”
“大爺,你帶路吧,我去給你找。”
大爺詫異地看了荊啟山一眼,再道“吳興安那小子以前是我們村的,他都不敢得罪那幫人,你……你真的要為小人出頭嗎?”
荊啟山不禁道“那你來衙門報什麼案?不就是想我們替你找牛嗎?”
“小人其實並不報希望……”
“彆廢話了,帶路吧!”
他辦完這個案還要去碼頭接娘子的。
荊啟山跟著大爺來到後山。
後山有一座破舊的亭子,幾個二三十歲的男人正在裡麵圍著一口大鍋吃肉。
一陣風吹過來,正是牛肉的香味!
大爺腿一軟就跪下了“他們、他們將我的牛給吃了、吃了呀,這可如何是好啊,我的牛啊,那是我的命啊!”
那幾個男的見大爺來了,竟笑嘻嘻地走過來“丁老頭,你怎麼又帶人來了?都說我們沒有見過你的牛了。”
荊啟山擋在大爺麵前,慢吞吞地掏出腰間的令牌“衙門辦案,你們如實回話!”
“嗬,你嚇唬誰呢?”幾個吊兒郎當的,其中一個刺頭還囂張地道“牛的肉我們已經吃了,你能奈我何?”
荊啟山冷冷地道“既然你們已親口承認霸淩他人,侵占同村村民財物,那便是犯了律法,現在就請你們跟我回衙門走一趟!”
刺頭嘲笑道“嗬,你當自己是誰?讓我們回去我們就回去?你們衙門的吳興安是我的堂兄弟,你辦案沒問過他嗎?”
荊啟山笑了笑,“是嗎?那回到衙門希望他能保住你們吧!”
話音剛落,人已出手,頃刻間,幾個男的便已經倒下。
這幾個男的完全沒看清楚荊啟山是怎麼出手的,隻是感覺一個身影晃過,隨後他們就倒下了,全身都酸疼,根本反抗不了。
荊啟山命令任安將這幾個捆起來,接著就跟捆螞蚱一樣拖在身後。
大爺連忙跟上。
大爺仍然在哭。
牛沒有了,他整個人都沒有了生存的欲望,隻呆呆地跟著那些人後麵。
……
傍晚。
縣令夫人的宴會總算結束了,李玉嬌跟著眾人下了船。
各家都派人來接人,有坐馬車的,有坐轎子的。
李玉嬌看了一圈,沒看到荊啟山。
他不來也罷,否則這些人看到她坐牛車回去,不免又要暗中嘲笑她。
於是她沿著江邊的小路慢慢踱步回去。
初夏的晚霞極是好看,江風涼快,吹得她衣袂飄飄。
這半年來一直忙,她許久沒有這麼安靜地欣賞這時代的風景了,眼前的晚霞、江河、蘆葦,就如詩人所寫的那般。
但是她剛看了一會兒,就聽到荊啟山的聲音了。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