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
桂姨聽到陳三朵的話,她不由地道“陳氏,宋夫人說了,凡是住在宅子裡麵的人都有,不管在哪裡乾活!”
杜麗娟道“是啊,不管是在醫館還是在宅子裡,大家都是軍屬,都是替軍營出力,為什麼就不能領呢?”
李玉嬌朝桂姨和杜麗娟感激地點了點頭。
她無心跟陳三朵計較,畢竟陳三朵才沒了丈夫不久。
陳三朵聽了,不禁掉下眼淚來“是啊,你們是軍屬,就我不是,我男人都死了。”
桂姨聽了,氣道“這裡也沒有人惹你,是你自己先刁難人,彆人才說你一句你又要生氣。”
陳三朵哭得更厲害了,前麵的宣氏趕忙安慰她“三朵,你彆哭啊,你不是一個人,我也沒有了丈夫,苦日子總會過去的。”
陳三朵這才止住哭。
李玉嬌真見不得他們哭哭啼啼的樣子。
又見前麵那些冬衣料子也不怎麼樣,而且她也不缺穿的,之前在榕城買的冬衣都帶過來了,她便對杜麗娟道“我好像不缺冬衣,你自己挑吧,我不需要了。”
“你真的不要嗎?”
李玉嬌笑了笑“不要了,多了櫃子也放不下。”
李玉嬌離開前廳,回到後院。
陳三朵見李玉嬌走了,不由地道“等下我們挑剩了,給她送一身過去吧,省得到時說我們欺負她。”
……
宋夫人坐在屋裡,一邊喝茶一邊問侍女“李玉嬌沒領冬衣?”
“她說她屋子裡麵還有很多。”
宋夫人道“她不要就算了,其他夫人若是有挑剩的,那就賞給下麵的人吧。”
侍女應了一聲“好。”
宋夫人繼續喝茶。
昨天丁啟過來,說荊啟山又立了一次小功,已經威脅到丁啟的地位了,所以她現在看李玉嬌也是越發不順眼。
但是畢竟軍功還要靠荊啟山,所以她也不能過多為難。
……
天氣越來越冷了。
李玉嬌去了街上,打算多買一床被子。
相對榕城,這城裡真是冷清,逛了兩條街才有一處彈棉花的。
裡麵有隻有一個中年男人,既要負責彈棉花,又要負責忙彆的,“小娘子要買棉被?”
“對。”
中年男人道“那得預定才行,我這裡的棉被都被人訂走了。”
“要多久才能輪到我?”
“至少要半個月吧。”
李玉嬌皺了皺眉頭。
中年男人無奈道“這臨城原本是有幾家賣棉花的鋪子,但打仗後都跑了。”
李玉嬌問“可現在不是收了一個城池嗎?臨城已經不是戰場了,難道都沒有人打算回臨城嗎?”
中年男人搖搖頭“不穩定啊,現在是收回來了,萬一過段時間又被西陵軍搶走了呢?萬一臨城被攻陷,那可是掉腦袋的事,誰敢賭啊?”
李玉嬌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不管哪裡發生戰爭,最苦的就是百姓。
她不由地道“我給你訂金,你給我做兩床吧。”
“行,您留個姓。”
“姓李。”
從棉被鋪子出來,李玉嬌又在街上逛了一會兒。
還是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點生機,連行人都沒有幾個。
她在街上買了些當地的小吃就回去了。
回到屋子,隻覺得冷冷清清的。
荊啟山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了他,以前就算再久沒回來,她也不會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