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進屋內,她把手裡提著的籃子放在桌子上,竹籃上蓋著一個藍布。
白文禮透過縫隙仔細看了看,籃子裡放的是一些針線,看來這個女人應該是做針線活的。
此時他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他琢磨了半天,自己究竟是在哪裡,應該是在夢裡吧。
白文禮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做夢,難道是真人整蠱類節目?
自己總不能是遇見鬼了吧!
總不能是穿越了吧!
他此時身上什麼都沒穿,他看著在一旁的女人,竟然在脫衣服。
白文禮此時心裡很亂。
隨著女孩衣服脫的一絲不掛,白文禮的腦袋更亂了。
“美女,你這是乾嘛啊?”
“相公你在說什麼?今天出門沒帶傘,雨水把我衣服淋濕了,換一身衣服。”
隻見那女孩打開床旁的一個木箱子,拿出了一套衣服,白文禮見這箱子裡有幾件男人的衣服,便想伸手去拿。
不料那女孩竟然被嚇的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口中不斷哀求。
“相公彆打我,今天王大娘給的活兒不多,不是我偷懶。”
白文禮拿過一條褲子,並沒理會這個女孩,他穿上褲子後,係緊褲子上的褲繩,隨後光著腳走下了床。
他在心底不停祈禱,老天爺啊,老天爺!可不要和自己開這種玩笑啊!
女孩急忙穿好衣服,隨後她看著愣在門口的白文禮不知該如何是好。
“相公,你身體不舒服嗎?這幾天沒讓你吃上肉是我的錯,你如果不高興就打我出出氣吧。”
白文禮並沒理會女孩,他分明記得現在的季節是冬天,今天晴空萬裡,並沒有下雨。
而現在自己所在的地方卻是夏天,外麵下著暴雨,當雨水拍打在臉上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絕不是在做夢。
白文禮跑到街上,隨後又沿著街道走了很遠,身後的女孩拿著油紙傘緊緊跟在後麵。
“相公,你怎麼了?這麼大的雨你跑出去乾嘛?”
“靠!我他媽穿越了!”
旁邊屋子的大娘推開窗戶喊道“白秀才!你瘋啦!大雨天你光著身子跑出來乾嘛!”
天上下雨地上滑,那女孩可能是擔心自己的丈夫,她便沒看腳下的路,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啊!好疼。”
白文禮這才反應過來,他回頭看了看摔倒在地的女孩,她的手掌被地上的碎石割傷,手上的鮮血正滴答滴答的落進泥水裡。
“你沒事吧。都怪我非要跑出來,不然你也不會受傷,我們先回去吧,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女孩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感覺有些陌生,自己的丈夫從沒和自己這麼說過話。
可眼前自己這個丈夫的眼神特彆溫柔,還說要給自己處理傷口,平日裡他都是把自己打的滿身是傷。
女孩膝蓋也磕傷了,她撐著油紙傘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白文禮攙扶著女孩一步一步回到家中。
一路上女孩一直愣愣的看著白文禮,自己這個丈夫今天也太反常了。
白文禮和女孩回到家裡,女孩坐在椅子上,白文禮邊幫她清洗傷口邊問道“現在的皇帝是誰?現在是什麼朝代?”
女孩皺眉問道“相公,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大齊,新皇帝在年初時剛剛登基,前幾天還是你告訴我,這位新皇帝是先帝的弟弟魏王。”
白文禮是高中的曆史老師,他自然熟知這段曆史。
他記得這位皇帝諡號明皇帝,後世都叫他齊明李元仲,後世的人對他的爭議都比較大。
有人說他平定了北方的蠻夷,攻滅了南方的叛亂。他獨攬大權,整治法律,是個明君。
後世有人評價他明帝乃一時明主,他選用忠良,寬刑罰,布恩惠,薄賦省役,以悅民心。
他善為軍計、明察斷獄、比較能容人直諫。李元仲在容受直言、不殺諫臣方麵,在古代封建君主中是少見的!
也有人說大齊的滅亡就是因為他。
這李元仲在統治後期大興土木,驕奢淫逸,廣采眾女,年僅三十五歲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三十六歲就病逝了。
因托孤不當,導致日後朝政動蕩,最終整個大齊被外族侵略,成為曆史上最黑暗的時期。
後世有人評論他明帝奢淫無度,違理蔑倫,種種荒謬,俱足亡國。
白文禮記得,這位明皇帝是在初春時登基稱帝的,後在秋天時偷偷微服私訪到了卓縣,去看地方選官。
如果自己想在這個這個世界有一番作為的話,就要在秋季選官前趕往卓縣。
可是此時他的心裡卻隻有憂傷,他在想,如果自己再也回不去了,那就再也見不到嘮叨自己的父母了。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白文禮流下了兩行眼淚。
女孩疑惑的問道“相公,你怎麼了?”
白文禮擦了擦眼淚,隨後笑著說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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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看你的氣色有些不好,你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我去煮飯。”
白文禮坐到床邊,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害的你摔傷了,又怎麼能讓你再幫我做飯呢?你幫我拿一套衣服,我去做飯。”
女孩皺眉說道“相公你今天是怎麼了,我記得你說過君子遠庖廚,該不會是你前幾日的病還沒痊愈吧,我去把郎中請來,再幫你看看。”
說罷女孩就從箱子裡掏出錢袋,打算去請郎中。
可是她看著錢袋裡就隻剩下兩枚銅錢,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文禮看出來了,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不僅是個家暴男,還是個軟飯男,這樣的男人都能找到這麼好的媳婦,可自己都三十多歲了,收入不低,還有鐵飯碗,卻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還有天理嗎!
女孩咬著嘴唇,隨後拿起油紙傘說道“我去管我姐姐借點吧,好歹也是一家人,我想她應該會借我的。”
白文禮連忙拉住女孩,他看著外麵的大雨,又看了看拿著油紙傘的女孩,他有些心疼這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