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曲芯竹隱隱意識到不妙,若是繼續待在此處,身份暴露的風險將會大增,她隻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離,我貪杯多飲了幾盞,頭有些發暈,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她麵帶無辜的望著不遠處的俊朗男子,絲毫沒有因為今夜之事感到難堪,仿佛事外人一般。
墨離腦海中快速閃過一絲念頭,還未來得及細想,便聽到她的聲音,當即麵色有些不好看,“母後還未出來,我們不可擅自離開。”
他的話中帶著一絲冷漠,以及隱藏在深處的厭惡。
“六皇弟,曲小姐深居簡出多年,不知宮內規矩,你何必如此態度?”墨垨壑故作不滿的為她說話,試圖引起她的好感。
果然,曲芯竹目光幽怨的望了一眼俊朗男子,後又感激的看向那個溫雅男子。
她的目光,如同一隻厲手掀開了那層遮羞布,將他的屈辱都暴露而出。墨離強忍住心中的怒火,硬生生的將其壓下。
他沒有說話,曲芯竹卻很是不滿,“離,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本王豈敢生郡主的氣。”墨離忍下這個屈辱,語氣卻做不到心平氣和。
相識以來,他從未以這種冷淡的態度對她,如今卻……
曲芯竹頓時委屈的撇著嘴,“離,你怎能如此對我?”難道之前的甜言蜜語都不作數了嗎?
她隻是醉酒,一時糊塗,才會犯下錯事,可她心中還是有他的存在,他怎麼能這樣冷漠對她,來傷她的心。
墨垨壑眼見著二人起了爭執,預感機會來了,便幫著曲芯竹,怒懟俊朗男子,“六皇弟,皇兄知道你還在為剛才的事情心存芥蒂,我已經跟你解釋清楚了,既然你還是無法接受,難麼我們便一同去找父皇說清楚,皇兄願意對曲小姐負責!”
聞言,曲芯竹對墨垨壑感激更甚,“三皇子。”原來他是這麼的愛她,而他也並非像墨離說的那般不堪。
“三皇兄,竹兒已經是皇弟未過門的王妃,就不勞三皇兄費心了。”墨離麵無表情的回道。
想要撬他牆角?
那也得看看他給不給他這個機會。
墨垨壑麵露痛苦之色,歎了口氣,“六皇弟,皇兄知道你心中還在責怪我們,可我們方才也是多飲了幾杯酒,才會如此……”
“三皇兄,慎言!”墨離當即打斷他的話,旋即硬是擠出一抹笑,“方才之事,已經當著父皇之麵解釋清楚了,不過是誤會一場,並未引起嚴重的後果。父皇也下達命令,此事便過去了,還請三皇兄謹記於心,勿要再提及此事,以免被有心人利用,辱了你我的名聲。”
墨垨壑心中冷哼。
今夜之事雖然沒有按照預料之中走向,但他也在墨離的心中種下一顆拔不掉的釘子,他就不信這個野種能忍下這個奇恥大辱。
一想到先前他和曲芯竹在床上纏綿,墨離拔劍相向的憤怒之態,他心中便湧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一個爬床宮女所生的卑賤野種,也隻配在冷宮如同螻蟻般活著,既然自不量力的想要得到不屬於他的東西,那麼也彆怪他下手無情!
這邊兄弟倆還在明爭暗鬥,夾槍帶棒的為了一個女人相懟。
皇後娘娘已經和曲清言先後出來了。
二人神態如常,看不出異樣。
“離王,今夜之事,不過是場誤會,日後不得提及。你和曲……曲芯竹的婚事照舊,待明日回京後,本宮就為你們籌備。”皇後看了一眼那個麵容清麗,柔若無骨的女人,眸底迅速劃過一抹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