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聽到趙旭這麼說話,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起來,就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花一般。儘管現在他們都無法確定是否真的會有西域商人前來,但掌櫃始終保持著那副和藹可親的笑容,並一路護送著趙旭離去。
趙旭心裡非常明白,彆看掌櫃剛剛說得頭頭是道、煞有介事,但實際上這白糖對他來說絕對是店裡的稀罕物。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開出如此誘人的價格呢?想到這裡,趙旭不禁暗自慶幸自己今天來對了地方。
實際上,掌櫃那副模樣深深地觸動了趙旭的心。他越是這般迫不及待,就越能說明這種白糖在當今市場上異常稀缺且價值不菲。這無疑是上天賜予自己的首個喜訊!雖然高科技產物超出了自身能力範圍,難以在大宋時期製造出來,但要將尋常的黑鹽精煉成白鹽,以及讓那些黑糖搖身一變成為白糖,對於這位名校出身的大學生而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隨後在回家的這一路上,趙旭始終不停地哼唱著歌曲,心中充滿了喜悅與期待。他開始思考起自己未來的發展方向,並逐漸有了一個清晰的規劃。原本,他還計劃尋找那些販賣私鹽的地方,希望能通過各種途徑購入一些私鹽,然後再將其轉售出去。然而,當他了解到這個世界上的食鹽品質後,卻驚喜地發現它們與後世的食用鹽完全不同。這些食鹽隻需要經過簡單的加工處理,就能帶來巨大的利潤空間。如此一來,不僅大大減輕了趙旭的工作量,同時也增加了成功出手的幾率。想到這裡,他不禁暗自慶幸,覺得自己真是運氣爆棚。
趙山自始至終都陪在趙旭身旁,目睹著他今日的一係列行為,心中充滿疑惑不解。若是說趙旭一下子購買上千斤的黑鹽隻是為了個人食用,那怕是打死趙山,他也絕不可能相信。然而,當看到趙旭緊接著又買下十斤黑糖時,趙山不禁心生不滿。看這樣子,趙旭昔日那揮霍無度、奢靡成性的做派似乎並未徹底改變。
這種黑糖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能買得起、吃得起的東西啊!然而,看到趙旭一直興奮不已的模樣,我實在不好意思開口阻止他的行為。隻是,在回程的路上,我幾乎沒怎麼跟他說話。然而,就在快要進入村莊時,趙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似的,立刻向趙山發問起來。
“老叔啊,如果我們向村民們收購一些草木灰的話,你說我們應該出一個什麼樣的價位呢?”
在到趙旭這樣的詢問,趙山的腦子一時間都跟不上節奏,思考了許久,才慢慢的開始回答。
“草木灰,家家都有,每日一日三餐都要產生大量的草木灰,一般的人家都會把草木灰直接倒掉,你如果有用的話,咱們家後院就有一大堆,實在不夠,我去你幾個叔叔家,再要一些回來,為什麼要出錢收購?你和錢有仇嗎?”
“老叔,你誤會了,我自然不會和金錢有仇,隻不過我對以前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記憶,不知道這草木灰需不需要用錢購買,畢竟接下來我需要用到大量的草木灰,所以提前和老叔詢問一下。”
聽到趙旭這般回答,趙山的臉色終於平緩了一些,對於趙旭用大量草木灰要做什麼?乾脆都沒有詢問。
在回到雙橋鎮的時候,趙旭看到街邊有一個乾淨的店鋪,於是又在店鋪裡購買了一些饅頭,準備帶回家去食用,這個舉動讓趙山更是不再搭理他。一直回到趙家集,雜貨鋪負責送貨的是一輛馬車,夥計們很快把那些食鹽鐵鍋,卸在了趙山的家裡,然後急匆匆的開始向回趕路。張氏看到麵前這一大堆食鹽,也不知道趙旭要做什麼?
趙旭並沒急著告訴二人,而是把剛剛買來的白麵饅頭拿了出來,這一下直接引起了小花的注意,趙旭也隨手拿了一個饅頭,放到了小花的手裡。張氏剛要開口講話,看趙山都沒有阻攔的意思,最終也隻能默許小花去吃那些白麵饅頭。
趙旭一直等到吃過晚飯,才開始向張氏詢問。
“嬸嬸呀,咱們家中有沒有大一些的木盆瓷罐?如果沒有的話,能不能幫我借一些過來?還有就是我想要一些,稠密一些的布匹,當然,我還要大量的草木灰。
對了,不知道咱們家裡的木柴還多不多?接下來我可能要用大量的木柴,如果家中不多的話,可以幫忙聯係一下。”
趙張氏自然不清楚趙旭要乾什麼?但是這一係列的舉動也沒有太過離奇,也就勉強按照趙旭的要求去幫他操辦,趙旭自然也不能閒下來,讓趙山幫忙找來了一塊比較寬大的石板,又找了兩塊順手的石塊,隨後把一些顆粒比較大的黑鹽,直接倒到石板上,用石塊又進行再一次的研磨,感覺差不多之後就把這些鹽直接倒入那些瓶瓶罐罐,就開始不停的在裡麵加水攪拌,然後又開始一遍遍的過濾。
趙山一直在旁邊打下腳幫忙,雖然不理解趙旭到底要做什麼?但是他這種在家裡搗鼓的方式,遠比他跑出去吃喝嫖賭強了許多倍,而且看到趙旭十分認真的樣子,也就在旁邊一直幫忙搬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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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第一批做實驗用的鹽水逐漸變得清澈起來,趙旭竟然把大量的草木灰再次混合在這些鹽水當中,直到這一刻,趙山的內心又開始翻湧起來,自從趙旭購買了大量的黑鹽回來,就不清楚趙旭到底要乾什麼?現在看他把鹽水和草木灰混合在一起,雖然這種舉動比他原先吃喝嫖賭強了許多,可是這種盲目性的浪費,也讓趙山感覺到心口疼。
於是趙山一怒之下,直接把趙旭扔在這裡,自己回房去休息,可是張氏和小花對於趙旭的舉動卻感到好奇,也就一直在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這樣,三個人一直忙碌到後半夜,隨著那個平頂鐵鍋熬製出第一鍋鹽水之後,看到那一顆顆又白又細,就像水晶一樣的結晶鹽粒,趙旭弄了一點,放在嘴裡,好好的品嘗了一下,隨後又把幾粒鹽放到小花的嘴裡。
張氏看到二人如癡如醉的品嘗這些雪白的細鹽,自然也拿了一些,隨後嘗了一下味道,確認這種細鹽異常的美味之後,自然又拿了一些跑回房間,要趙山品嘗一番。其實趙山在屋裡一直也無法入睡,一直聽幾個人在外麵不停的忙碌,等到妻子把那些細鹽送到麵前之後,立即也穿上鞋,直接跑到趙旭熬製細鹽的鐵鍋前觀看。
看到這些又白又細又好吃的細鹽,趙山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和驚喜。他瞪大眼睛,仔細地端詳著這些晶瑩剔透的細鹽,仿佛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他終於明白了,趙旭這一整天都在忙碌著什麼。原來,他一直在用心地製作這些細鹽,每一粒都是他辛勤勞動的結晶。趙山不禁為自己之前對趙旭的誤解感到愧疚。
此刻,他望著眼前這些潔白如雪、細膩如絲的細鹽,心中暗自比較起來。這些細鹽比起縣城裡雜貨鋪中售賣的那些所謂高級白鹽還要漂亮許多倍!不僅如此,它們的味道更勝一籌,帶著一種天然的純淨和鮮美。
趙山深深吸一口氣,仿佛能夠聞到那股清新的海風氣息;再輕輕舔一口,舌尖立刻被那細膩的口感所征服,讓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這種美妙的滋味是縣城裡那些昂貴的白鹽所無法比擬的!
他開始意識到,趙旭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公子哥,還是一個擁有獨特技藝和創造力的工匠。他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出了如此令人驚歎的作品,讓人們感受到了生活中的美好與驚喜。
已然把白色的細鹽試驗成功,接下來就要大量的生產,對於這些普通的流程,趙山一家三口很容易就學會,趙旭此時也不想把這上千斤黑鹽,全部加工成白色細鹽,隻是想先製作出一些,在市場上看一看大家的反應。於是接下來的兩三天,趙山一家都在不停的忙碌當中,很快,也熬製出100多斤的潔白細鹽。
隨著細鹽製作成功,趙旭也開始研究白糖的提煉方法,對於如何能夠把黑糖變成白糖,在後世有諸多的方法,可是在宋代沒有那麼多的化學助劑,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用活性炭把黑糖裡的色素吸附出來,同樣在這個時代裡,可沒有製作活性炭的方式和工具,在古書中曾記載,古代人用黃泥可以去色素提出白糖。
趙旭作為一個專業理科生,對於這些化學試驗已經非常的熟練,即便沒有後世諸多器材和特殊原料,要想找到一些替代品,對於趙旭來說非常的簡單。現在唯一的一個難題就是製作白糖的器皿,可是要想購買器皿就需要銀錢,現在,趙旭懷中已經所剩無幾,看樣子先出售幾斤細鹽,才能解決後麵的問題。
當天晚上,趙旭就把剛剛提煉出的雪白細鹽稱出了100斤,原本還想裝在以前那些存放黑鹽的口袋裡,可是那種刺鼻難聞的味道,讓趙旭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乾脆把這100斤細鹽直接放在兩個大木盆裡,最後找了兩張草席蓋在上麵,最後把趙山家中的一個破瓦罐也拿了出來,在裡麵裝了一瓦罐雪白的細鹽。
把這些準備工作做完,就告訴趙山,明早叔侄兩個還要到錢記雜貨鋪去一趟,此時的趙山已經在心中隱約清楚,趙旭去縣城的真正目的,可是這幾天,一下子提取了這麼多的雪白細鹽,自己一家也吃不完,也就暫時沒有詢問趙旭要乾什麼?看看明天趙旭的結果就知道了。
第二天天光還沒亮,叔侄兩個趕著驢車再一次出村,向著縣城而去。在路上,趙山實在是忍不住,也就開始詢問趙旭。
“旭哥呀,你是不是準備把這些鹽再賣給那個錢掌櫃?我們這樣來回買賣食鹽,會不會違背賣私鹽的法令?”
“老叔啊,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們怎麼能夠做倒賣私鹽的事情?那可是殺頭的重罪,我們絕對不碰。
關於車上的這些鹽嘛,我就要和你好好的解釋一下,前幾日我們是不是買了上千斤的黑鹽?按照我們一家幾口,需要吃多長時間把它吃完?”
“那自然要吃上許多年,可能吃到死也不會吃完。”
“這就對了嘛,既然我們鹽買多了,又一下吃不了,找掌櫃的退回去一些,是不是合情合理?這肯定不算是走私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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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說的話,我們根本沒有販賣私鹽的嫌疑,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害的我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
“老叔,你就放心,雖然我這個人以前頑劣一些,犯法的事情我還不會做的。”
這一次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縣城錢記雜貨鋪,到這一刻起,趙旭才弄清楚雜貨鋪的掌櫃叫錢萬裡,趙旭這一次讓趙山在車上等待自己,並且把那兩大木盆細鹽也放在驢車上麵。自己隻把那個破瓦罐抱進了雜貨鋪裡,正巧此時裡邊沒有幾個人,趙旭也就直接走到了錢掌櫃麵前。
“錢掌櫃你好,前幾日我曾經到您貴店來過一次,還順便買了上千斤的黑鹽,結果我前日吃酒吃多了,和一個西域的朋友投壺玩耍,不小心把那些黑鹽給輸掉了。
幸好昨天夜裡,我時來運轉,一口氣又贏了他一些白鹽回來,可是他這些鹽和我們市麵上的鹽不一樣,我怕他欺瞞我,所以特意找錢掌櫃幫忙鑒定一下。”
說完話,趙旭就把這個破鹽罐直接擺到了錢掌櫃麵前,錢掌櫃看這個破瓦罐的形態,也沒有太過用心,不過看在趙旭剛剛買了自己1000斤黑鹽的麵子上,還是慢悠悠的把破瓦罐打開,結果看到瓦罐裡邊那晶瑩剔透的細鹽顆粒,兩隻眼睛立即放出了兩道光芒。都沒有等趙旭說完話,直接把破罐拉到自己麵前,並且用手指蘸了幾顆鹽粒,放到自己的嘴巴裡。
品嘗到這些細鹽的美味之後,錢掌櫃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一些貪婪之色,隨便看了看四下沒有人,就壓低聲音開始詢問趙旭。
“這位大官人,你一下子輸掉了上千斤的黑鹽,著實有些可惜,可是你贏回來的這些白鹽嗎?也算是上乘,不知道你到底贏回了多少,這等白鹽呢?”
“除了這一瓦罐,我倒是贏了兩盆,這個商家賭品極差,他輸給我的是細鹽,就隻會把鹽給我,連一個包裝都沒有,最後我隻能倒入家中的木盆裡麵,今日,丫鬟們準備洗衣服,發現木盆裡全是鹽,可是家裡一時又沒有存放細鹽的器皿。
我就過來問一下錢掌櫃,如果我把這些細鹽賣給你們櫃上,你們可以出多少錢一斤回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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