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血夜(上)_大明:都是皇帝了,誰還當木匠_思兔 

第110章 血夜(上)(1 / 2)

子時已過,深邃的黑夜籠罩在張家口堡的每一寸角落,盤根錯雜的街道上空空如也,時間仿佛為之靜止。

但若是有人從高處望去便會發現,近乎於將城西連成一片的範府卻是人頭攢動,前院內不時傳來放肆且粗狂的獰笑聲,與周遭靜謐的黑夜顯得格格不入。

今日晌午過後,隨著城中兵備道大人的一紙調令,駐紮在張家口堡外的千餘名邊軍便以"調防"為由頭,入駐張家口堡城,並且接管城防。

但這千餘名邊軍在入城之後,除了少部分人被派遣至城門附近,加強警戒之外,餘下的士卒儘數簇擁在範府周圍,像極了看家護院的"家丁"。

隨著夜幕降臨,這群披甲執刃的"官兵"甚至還被迎入範家府中大快朵頤,氣氛好不熱鬨。

但與前院放浪形骸的官兵們所不同,大金駙馬李永芳卻是臉色鐵青,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範永鬥。

"範東家,何故擾了本駙馬的清夢?"

此時夜色已深,書房中也僅有幾支微弱的燭火在著光亮,故此腦後留有金錢鼠尾的李永芳猶如鬼魅,其冰冷的聲音更是平添了些許緊張感。

望著眼前滿臉賠笑,不斷作揖的範永鬥,李永芳臉上沒有絲毫動容,隻是默默抿著單薄的嘴唇,等候著眼前晉商的答複。

自從他"不戰而降",將撫順獻給努爾哈赤,並且開始為大金衝鋒陷陣以來,便曾無數次於深夜間輾轉反側,睡眠質量極差。

縱使好不容易入睡,也經常夢到自己的父祖,怒斥他數典忘祖,投靠建州女真,不配為人。

兼之近些時日他身處宣府鎮,李永芳的精神狀態愈發不佳,今日好不容易在小酌之後順利入睡,卻是突然被心腹親兵喚醒,聲稱範永鬥有要事相商。

他已然篤定,如若眼前的範永鬥無法給予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就是拚著事後被大汗責罰,也要給予眼前這晉商一個教訓。

反正由京師勳貴兜售軍械這條路子已經斷了,範永鬥在國內的地位,也沒有那般重要了。

"駙馬爺明鑒,駙馬爺明鑒,小人實在是有難言的苦衷。"

迎著李永芳愈發不善的眼神,範永鬥隻得苦笑一聲,緩緩道出了心中的真實想法。

"小人按照您的吩咐,一邊命令商戶閉市,一邊於軍中散播謠言,試圖在軍中引發混亂。"

"今日天亮之後,宣府鎮諸多軍營均是有士卒嘩變,唯獨這萬全右衛按兵不動,小人實在是放心不下,遲遲無法入睡,這才鬥膽擾了駙馬爺的清夢。"

事情重大,範永鬥也不敢在含糊其辭,簡明扼要的概述了今日宣府鎮的諸多情況,神情很是驚恐。

起初的時候,李永芳臉上並無太多表情,甚至心中對範永鬥的不滿及怨氣也在默默削減,畢竟他深知宣府鎮邊軍嘩亂意味著什麼。

如今明廷重兵雲集遼鎮,宣府鎮自亂陣腳,定會為他們汗國分擔不少壓力。

從這個角度來考慮,這範永鬥已然立下了大功。

但是當李永芳聽到駐紮在張家口堡附近的"萬全右衛"無動於衷,並未按計劃行事的時候,頓時暴跳如雷,胡亂抄起手邊的筆筒便朝範永鬥扔去,歇斯底裡的咆哮道:"放肆!"

"你這狗奴才,如此大事,為何不提前報予本駙馬知曉!"

雖說他自從投靠了大金之後,便再也不將這些疏於操練,隻會耀武揚威的衛所官兵放在眼裡,但眼下正是風聲鶴唳的時候,些許風吹草動都應打起十二分警惕,遑論是如此大事?!

"駙馬爺息怒,駙馬爺息怒"麵對著驟然發難的李永芳,自知理虧的範永鬥也不敢爭辯,趕忙磕頭認錯,試圖儘快平息眼前"女真駙馬"的憤怒。

"廢物,廢物!"李永芳終究不是昔日小小的遊擊將軍,在投降了女真之後,他跟在努爾哈赤麾下南征北戰,見慣了生死搏殺,心性遠非範永鬥這等商人可比,故此在簡單發泄了心中不滿之後,李永芳便是轉而追問道:"宣府鎮可有異樣發生?!"

如今的當務之急,便是要腦清"萬全右衛"的按兵不動究竟是一次意外,還是朝廷的"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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