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安沒有走,而是道“溫姨,您應該能猜到我來找你,並不是無緣無故,毫無依據。”
“你什麼意思?”
“我想知道我爸媽的過去。”
“可我不認識他們。”
“你是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陳易安認真看向她,“溫姨,現在家裡出了一些事情,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這一切,更不會來找您。”
“出了什麼事?”溫婉月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
“您先和我說說我爸媽的事。”
“我是真的不認識他們。”溫婉月開口還是否認。
“溫姨!”陳易安叫了她一聲。
看到陳易安眼裡的祈求,溫婉玉歎了一口氣。
“我就去過你家一次,沒想到你能通過當初那個小男孩找到我。”
“隻要做過都會留有痕跡。”陳易安回答。
聞言,溫婉月又了一口氣,“我和你媽媽的確認識。”
“我們是一個孤兒院的,從小一起生活,也一起被人選中,進入同一個培訓基地……”
溫婉月和井薇兩人都是不知道父母是誰的孤兒,還同歲,因此玩得十分要好。
五歲那年,孤兒院來了一個男人,院長說他是來選孩子領養的,於是把所有孩子都集合起來給男人看。
男人挑挑選選,最後選了兩個男孩。
一年後,男人再次出現,選了幾個孩子,溫婉月和井薇就在其中。
得知被領養,兩人都十分高興,懷著憧憬和期待的心情跟著男人回了家。
本以為以後的日子會很溫馨,很和睦,可迎接他們的是各種訓練。
“好好學好好做,做不到不許吃飯。”教他們的人道。
聽到這話,溫婉月和井薇麵麵相覷,茫然又委屈。
可是兩人已經很努力,還是沒有吃到下、午的飯。
肚子餓得咕咕叫,兩人難受不已,本以為不能吃飯已經是最難受的事,可很快她們就知道,這隻是最輕微的懲罰。
因為很快,她們就經曆了各種毆打謾罵。
“那裡就是地獄。”溫婉月顫著聲音道。
她已經離開那裡二十多年,可想到那裡,想到在那裡發生的一切,她還是會忍不住瑟瑟發抖。
“那裡是哪裡?”
“無月島。”
看到陳易安疑惑的眼神,溫婉月解釋,“我也不清楚那裡在哪個位置,他們都叫那裡無月島。”
聞言,陳易安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說。
“我們在那裡訓練了十幾年,隻有考核標準才能離開。十八歲那年,我和井薇都達到了考核標準,於是組織開始給我們分配任務。”
“二十歲時,我一次任務中傷到了右腿,哭著和你媽媽說了不想在這樣繼續下去的事,二十二歲時,你媽媽幫我假死脫了身。”
“我離開那裡後才來的威海市,你查不到我們的過去很正常。”
“那我媽媽呢?”
“我離開後和所有人都斷了聯係,包括你媽媽,並不清楚我不在的日子裡她的情況。”
“不過後來,我們還是再次見麵了。”
想到那天早上被一個陌生女人叫住,她疑惑看去的場景,溫婉月臉上都是笑意。
“我和你媽媽再次相遇的時候,看著她那張陌生的臉,我是半點都認不出來。還是她叫住了我,說了我們之間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