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沒想到,自己紅燒肉沒拿走,白挨了一頓揍不說,這向北竟然還妄想著要她來收拾碗筷,她如何能依。
“誰愛收拾誰收拾,咱們事先說好了的,我隻負責給你做早飯,可沒說要幫你收拾桌子。”
說罷,這妮子歡天喜地地跑了出去,就好像自己沒替向北刷碗,是打了一場大勝仗一般。
見礙眼的人已經離開,向北轉過身看著小寡婦秦淮茹,輕聲問道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向北,我來是想告訴你,因為昨天晚上我夜不歸宿,我婆婆已經對我起了疑心,就在剛才,她還逼著我發誓,不許我再婚。”
小寡婦秦淮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將自己的難處說給向北聽,就好像此刻坐在她麵前的向北,是她的主心骨一般。
但是向北卻明白,秦淮茹說的這些東西,都是她自己的家事,既然是家事,那麼作為一個外人的自己,便不好參與。
而且秦淮茹能不能再婚也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他現在唯一在想的事情便是,他與這小寡婦的交易,可能不好再進行下去了。
於是他嘗試著問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婆婆晚上都會盯著你,你再想晚上出來還賬會不方便?”
“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婆婆不是那種能熬夜的人,一到晚上她肯定會睡得很早,
哎呀,這不重要,我是想告訴你,我以後再婚可能會受到她的阻礙。”
秦淮茹一臉認真地對向北說著她自己的想法,其實她把話講到這裡,尋常人也應該能聽明白,這小寡婦是想讓他當自己的再婚對象。
但是向北這家夥,也不知道是有心亦或者是無意,偏偏就仿似沒聽懂一般,神色如常地對秦淮茹說道
“不耽誤咱倆交易就行,你再婚不再婚的我不管,但是欠我的錢,你就一定要還。”
聞聽此言,秦淮茹有心怒罵上幾句,罵他是個薄情寡義,自私冷酷的家夥。
但是思來想去卻發現,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還真就僅限於交易與肉欲,似乎根本就沒有摻雜過任何情感,這樣說來,倒顯得她自己有些一廂情願了。
覺察到真實現狀的秦淮茹有些鬱悶,她在氣惱之下從口袋裡掏出了三塊錢,交到向北的手裡冷冷地說道
“向北,錢我還你了,以後咱倆就斷了吧。”
“好啊!”向北接過錢,欣然地答應了下來。
見其竟然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秦淮茹的心底更加的難受,有心再把那錢給要回來,可如果那麼做的話,又實在是有些丟臉。
於是在這種複雜心情的煎熬下,她決定逃離這裡,但在出門之前,她看到了何雨水費勁千辛萬苦,都沒有帶走的那大半碗紅燒肉,就那麼很自然地端了起來,很隨意地說道
“向北,這點紅燒肉我拿回家給我兒子吃咯。”
說著她便要走,卻聽得向北在其身後冷冷地說了一句
“那大半碗紅燒肉得有半斤,各種調料用得也不少,再加上廚師的手藝,我算你三塊錢不過分吧?”
秦淮茹一聽,這家夥竟然打算收自己的錢,本想著罵上一句,卻忽然意識到,這可能是他不願意斷了與自己的聯係,故意找到借口。
想到此處秦淮茹不禁羞紅了臉,啐了一口,嬌羞萬分地端著紅燒肉就跑
“行,我知道了,錢就欠著吧,晚上我再回來,給你送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