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因為身體肥胖,所以他跑得最慢。
自然而然地墜在人群之後,看著跑在前麵的老許和張金蓮,他總覺著今天晚上的事情有些不對。
若是他剛才沒記錯的話。
老許是去小屋找的許大茂,又是去大屋喊的張金蓮。
很顯然這對小夫妻夜裡沒有住在一處,甚至許大茂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他們兩人都不知道。
許家就這上下兩間房,許大茂在下房住,那麼這兩人便一定是都在上房大屋,再結合他老許最開始就是從大屋出來的。
所以,一切都不言而喻。
“難怪許大茂大半夜地去投河,這特麼天天當著活王八,是個男人也會想不開。”
劉海中大致搞明白了事情的原由,心底有些開始同情起許大茂的遭遇。
一行人來到了醫院,街道辦的人,見家屬已到,便先行離開了這裡。
許父和張金蓮對著救人的幾位熱心群眾一陣千恩萬謝,甚至還拿出了幾塊錢說是要表示一下,熱心群眾怎麼可能接受,所以他們也借著機會離開了這裡。
至此,留在醫院的隻剩下了院內的三位大爺,還有許父和張金蓮。
許大茂仍在急救室內搶救,暫時還沒有脫離危險,手術中途醫生出來過一次,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這把老許給嚇的,一度和張金蓮抱在了一起,兩人又是臉貼臉講了半天話,又是摟摟抱抱互相安慰,外人看去這倆家夥不像是在等著急救結果,反倒更像卿卿我我。
三位大爺表示,眼前這倆不知廉恥的玩意兒他們沒眼看,齊刷刷地轉過頭,把目光投向了彆處。
屋內的搶救仍在繼續,張金蓮坐在那裡嘟囔了一句
“這天怎麼有點開始冷了呢?”
“金蓮沒事,我火氣旺,我幫你暖暖。”
“哎呀!討厭,這麼多人呢!”
張金蓮把腦袋一歪,老許順勢把她摟在懷中,大有一種偷情不背人的態勢。
三位大爺即便不看他們,但這打情罵俏的話語還是會時不時地傳進三人的耳中。
“這可真是不要臉了啊!”
閻埠貴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劉海中則輕輕拉了一把這位老街坊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管閒事。
正在這時,急救室外的通道內,一陣叫罵之聲響起。
“王八犢子老許,還有你個騷狐狸精,就是你們倆害了我兒,我家大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舍下這條老命不要,也一定和你們拚了。”
也不知道是誰通知的大茂娘,她明明住在彆的胡同,此時竟然也趕了過來。
“陶老太太,彆在這兒胡咧咧,大茂他也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害他?”
“對呀!許大茂還是我老公呢!他是半夜自己偷跑出去投的河,我和老許在大屋裡睡得好好的,哪能注意到他,我們也是被人叫醒才知道了這個事。”
張金蓮一頓解釋還不如不解釋,這整個一個不打自招的現場。
許大茂他娘,陶老太太當即張牙舞爪地衝了過來。
“你這個不守婦道的狐狸精,我們整個一家都是被你害的。”
雖然說自古便有俗話,“拳怕少壯”,但是女人打架決不在此之列,許大茂他媽打架經驗豐富,張金蓮雖然年紀輕身體棒,但是一時之間竟然落了下風。
眼看著許母按著張金蓮打,老許怎麼可能任憑自己的舊愛打新歡,當即衝了過來高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