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兄長？
旁的他都可以忽略不計，就連躲了他的觸碰也無所謂，可小表妹竟然喊他兄長喊一個陌生男人哥哥，衛淵麵色一僵，小表妹這是在疏遠他。
盛聿聽到便雙手交叉朝男人行了揖禮，還跟著喊了一聲“兄長安好”。
這四個字成功的讓衛淵臉色更臭了，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反駁，“衛某區區武將，當不得盛小公子一句兄長。”
這個時代的皇帝雖說沒有偏好文武的哪一方麵，可還是有些文官武官互相瞧不起，沒彆的原因，就一個覺得對方粗魯一個覺得對方是個隻會動嘴皮子的弱雞。
“無妨，你是音音的兄長，自然也就是我的兄長。”盛聿是讀書人沒錯，但也是個臉皮極厚的讀書人，所以他全然無視了衛淵的怒視，還笑臉相迎。
“誰準許你喊我兄長的，還有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喊……”
“兄長！”柳拂音忽然打斷了衛淵，“兄長怎麼忽然過來了，姨母這會兒還在屋子裡，你突然過來是來找她的嗎？”
柳拂音的話音剛落，門房忽然來了人，“衛公子，您可是讓我們好找。”
衛淵是遞了拜帖沒錯，可正常客人來訪都是先到客廳等待，待主人家迎接或者派人來請才能進去，衛淵這是仗著武功高強算硬闖了，好在兩家關係不錯，等會去賠個禮也就算了。
隻是眼瞧著小表妹被旁人占便宜，他這會兒離開也不放心，“音音，你同我一起過去吧，總不好一直和個外男單獨待在一起。”
柳拂音這次應了，不過前腳跟著衛淵走，後腳她還回頭朝盛聿擠眉弄眼。
這些都被衛淵看在眼裡，明明曾經她這副嬌俏模樣是獨屬於他的，越這樣想，他的心底就越發苦澀。
進了屋子衛淵先是問候了盛夫人，隨後便格外嚴肅的同楊夫人開口“母親，家裡突然有急事要處理。”
都說了有急事，自也不便多留，拜彆了盛夫人他們就又坐上了回府的馬車，這次衛淵還專程與柳拂音同乘。
隻是一路上小表妹都一言不發的，甚至還有幾分躲著他的意圖。
“音音，你覺得盛家小公子如何？”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衛淵心底難受極了。
“盛哥哥很好，兄長不必為我擔心。”
憋了半天，衛淵到底沒忍住，硬生生來了句“你很喜歡他？”
柳拂音唰得一下紅了臉，她不自然的低下了頭，聲音幾乎是從嗓子中拖出來的，“才沒有”。
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衛淵聽到這句話似乎鬆了口氣般，他想像小表妹以往抱自己般去抱她，毫無疑問，被小表妹躲了過去。
“兄長不要這樣，姝姐姐看到了又會多想的，都已經這樣了，我不想再讓姐姐誤會了。”
“可是，我們都已經……”衛淵說了一半卻看到小表妹忽然靠在車背上抹眼淚，“兄長這是何意，是覺得我沒了貞潔所以不該說親麼？”
“音音，我不是……”
馬車正巧到了衛府門口，所以不管衛淵想要說什麼，柳拂音都轉頭下了馬車離開。
瞧著她跑開的背影，似乎還在抹眼淚。
衛淵心裡一陣懊惱，他好像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