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議事廳,又回到花海裡,唐棠跟著老管家,又見到了仍舊等在門外的莫裡伊。
唐棠發現莫裡伊看到老管家時,眼裡有難以掩飾的驚訝和不解,可見這位行將就木的老管家身份必定不一般。
“莫裡伊,從今天開始你要暫時作為唐小姐的人,務必滿足唐小姐的一切合理需求,”老管家又對唐棠恭謹的行禮,“唐小姐,紐克曼莊園將對您開放,希望您住的開心。”
唐棠勾起唇角,向老管家點了點頭道謝,“謝謝您,也希望教父先生能得到好消息。”
汽車逐漸駛離,老管家站的筆直,凝視著汽車消失在花海中的黑點。
剛剛那個突然出現的華國女孩兒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又似乎在耳畔響起來。
“我期待教父的橄欖枝,希望您代替我轉告教父——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因為它不能被探索。”
“我希望與黑手黨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老管家轉身回到了剛剛的議事廳,教父仍舊坐在那架輪椅上,背對著老管家停在窗前,安靜的向外看去。
“先生,”老管家慢慢走到阿爾貝托身後,看著自己熟悉的主人仍舊挺直的脊梁,低聲彙報,“已經將莫裡伊安排給唐小姐了。”
他隨即語氣遲疑,“隻是”
阿爾貝托語氣沉沉,“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事實上我也的確不清楚她的目的。”
他的語氣不再那麼強硬,隻看著窗外開的正好的鳶尾花悵然,“我已沒有什麼好失去的,她既然敢來就代表一定有底氣,藥劑凱特已經取走,最晚兩天後就會有結果。”
“至於這兩天,”阿爾貝托想起唐棠剛剛的處變不驚,又想起她不管對誰都足夠稚嫩的年紀,難得有些欣賞的笑了,“保護好她吧,儘量滿足她的要求。”
但欣賞歸欣賞,教父的威嚴卻不容挑釁。
阿爾貝托站起來,他的膝蓋因為年輕時的槍傷疼痛難忍,每走一步都如刀刃切割一般。
然而他麵色平靜無波,隻緩緩走到懸掛於牆麵上的小阿爾貝托的畫像前,注視著畫像上的青年,語氣平淡,“希望她的自信對的起她的實力,不然我的鱷魚並不想再多吃些零食了。”
老管家低眉,“願一切皆如您所願,先生。”
另一邊。
莫裡伊帶著唐棠行走在古堡內,倆人穿過高高拱起的弧形吊頂大廳,上麵的天使與聖母圖案栩栩如生,看久了讓人有一種恍惚感。
“您可以隨意挑選房間,”莫裡伊看著唐棠,建議道,“不過我還是建議您選擇三樓的房間,作為主要樓層,三樓的房間空間非常大。”
“教父先生住在哪裡?”
莫裡伊腳步一頓,隨後看著唐棠回答,“三層,三樓一共隻有四個房間。”
主人房,夫人房,還有兩個孩子房。
莫裡伊夫人早就已經去世多年,而阿爾貝托的唯一子嗣也去世了,所以理論上來說三樓有三個空著的房間。
雖然不知道最後一個房間是到底是給誰預備的,但唐棠知道絕對不是她。
最起碼現在不是。
於是她隻搖頭,“二層就好。”
既然不是三層,那二層的任何房間就都一樣了,隨意的指了一間,唐棠吩咐莫裡伊可以自由行動,便自己進房間了。
房間每天都會有女傭打掃,整潔如新。
古典風格,有許多的蕾絲與緞麵布料,還有細碎的花樣牆紙,很像是油畫中的場景。
她在腦子裡戳了一下係統,“統統,幫我查找一下是否有監視或者監聽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