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偉沉默幾秒,抽了抽鼻子,“你的心情,我是能夠理解的,但是這種做法簡直太荒唐了。”
“你想為村子裡做事兒,有很多彆的方式嘛。”
講到這裡,徐偉閉上嘴巴。
這張荷花除了描眉畫目之外,那就是前幾年當坐台小姐的時候,苦練的那一身技術本領了。
如果把那一身勾搭男人的本領,教給村子裡的寡婦,那馬圈村的熱鬨,可就大了。
到時候水運章頭痛的不是流血事件,而是馬圈村的掃黃問題了。
該怎麼給這群女人,找點事兒乾呢。
眨巴了幾下眼睛,徐偉忽然想到,昨天早上的時候,丁長河在開班子會的時候,曾經下了一個任務,要求全體乾部們,學習黨的路線政策。
如果讓張荷花帶著大家,學一學黨的先進理念,接受一下黨的熏陶,那可是一件好事兒。
“你上過幾年的學?”徐偉問道。
“高中畢業呀。”張荷花說道。
啪。
徐偉一拍巴掌,“我交給你一個任務,組織大家學習黨的理論、方針,政策。”
“改天我給你送一批書來,這個任務,你務必要完成,回頭我要來看你教學成果。”
“啊!”張荷花徹底懵逼了。
剛剛她還在屋子裡,悄悄地對兩個,正在偷偷談戀愛的小寡婦,傳授一些業務技能呢,沒有想到,徐偉竟然讓自己當老師。
這角色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她想對徐偉說,自己當不了老師。
可是轉念又一想,自己傳授彆人技術活,不也是老師嘛。
隻不過這傳授的內容跨度,也太大了些。
從教技術的,一下轉變成了教政治的老師。
“怎麼,有難度?”徐偉臉色一沉,“如果教不好的話,這個水廠的中層管理,你就不要乾了。”
“您放心好了,保證完成任務。”張荷花立刻說道,“我一定教好他們,讓他們……。”
“打住!”徐偉立刻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我懂你的意思了,好好乾吧。”
徐偉告彆了張荷花,回到了楚家。
剛一進門,就見到林小雪匆匆走了出來,她是個心細如發的女人,目光落在徐偉衣領邊上,一小塊瘀青的肌膚上,心中不由得一動,“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徐偉笑著說道,“吃午飯了嗎?”
“嗯。”林小雪點了點頭。
“我還沒吃呢。”徐偉邊走邊說,“給我做點飯。”
說完,他徑直進了客廳,瞥了一眼房間裡的林小霜,此時的她,正躺在床上看手機呢,絲毫沒有因為徐偉的回來,而有任何的表示。
徐偉也沒有理會她,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默默地抽煙。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林小雪端了一盤菜,拿了兩個饅頭過來,放在茶幾上,然後坐在徐偉的身邊。
她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地看著徐偉。
有些事情,你不問,彆人該說的,自然也會說。
有些事情,即便是你問了,彆人不想說,你還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看著徐偉把菜和饅頭吃完,林小雪默默地端起盤子,向外走去。
“小雪姐。”徐偉平靜地說道,“我已經跟野狗達成了共識,明天就可以去把陳兵的屍體,給弄回來了。”
林小雪轉過身,怔怔地看著徐偉,忽然一顆眼淚從眼眶中滾落下來,“謝謝。”
“不用謝。”徐偉揮了揮手,“不過這件事兒,你就不要出麵了,我來做就可以了。”
“嗯。”林小雪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轉過身,她繼續往廚房裡走,可是抑製不住的哭聲,嗚嗚地傳了出來,進了廚房之後,她索性先趴到案板上,嚎啕大哭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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