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想跟阿刀說什麼,黑虎沒有興趣聽。
“大哥,啥事兒呀。”阿刀問道。
“跟我去個地方,蹲點。”徐偉摸出一支煙來,給自己點燃了,然後兩個人一起出了門。
問一個兄弟借了車,他們兩個開車來到土地局家屬院的樓下。
這個小區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小區除了一個瘸腿的老頭帶著一個四十歲的傻兒子,在這裡看大門之外,壓根沒有什麼物業和保安。
小區裡同樣沒有路燈。
“咱們在這兒乾嘛?”阿刀看著黑黢黢的樓,不禁有些蒙圈。
這幾棟樓裡,攏共也沒有幾乎亮著燈的,來這裡的意義是什麼呢。
“大哥,你是不是看上誰家的姑娘了?”阿刀忽然靈光一閃,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胡扯。”徐偉罵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阿刀眼珠晃了晃,嘿嘿乾笑了兩聲,“您不是,真不是!”
草!
在這貨的嘴巴裡,老子算是洗不乾淨了。
這個時候,徐偉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看手機,是丁長河打過來的。
徐偉想都沒想,直接掛斷。
過了一會兒,手機再次響起,是陳曉歡打來的,再然後,就是張大磊,陸霞,還有馬金剛和好幾個陌生的號碼打過來。
徐偉知道,今兒晚上,丁長河一定費儘心機要找到自己的,索性後來,直接關了機。
愛他媽咋滴咋滴吧,反正明天我就要去紀委,舉報丁長河這個混蛋,現在想要求著自己,或者想對自己下黑手,門都沒有。
一直到夜裡的十一點多鐘,一旁的阿刀,已經睡著了。
他打著讓人心煩意亂的呼嚕聲,徐偉則一支又一支地抽煙提神。
忽然,一輛汽車開了過來,隨後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丁勇,女的是陳曉歡。
兩個家夥匆匆上了樓。
看著他們的背影,徐偉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老子倒是要看看,你們打算把這筆錢,究竟弄到什麼地方去。
他打開了手機,裡麵竟然有四十多個未接電話。
徐偉懶得關心是誰打過來的,直接點開攝像頭的圖標,手機畫麵裡,丁勇看著衣櫃裡,那一摞摞的鈔票,震驚地說道,“我草,咱們家怎麼這麼多錢呀。”
“你爹的錢,還多著呢。”陳曉歡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語氣悠悠地說道,“你說,這麼多的錢,他不打算留給你,還能給誰呢?”
“啥意思?”丁勇轉過頭來,詫異地問道。
“說不準,你爹在外麵有了小三,小三又有了彆的孩子。”陳曉歡冷笑著說道,“這筆錢是留給彆人的。”
丁勇沉默了幾秒,“你說這話,有沒有證據?”
“沒有,但是這麼多錢,你都不知道,那還不能說明什麼嗎?”陳曉歡反問道。
她想把錢弄走,想把這八百多萬,據為己有,但是這事兒她不能動手,得借丁勇的手來做。
隻要這筆錢離開了丁家,那就有一千種手段,讓自己既拿了錢,丁勇又不能說半個不字。
丁長河這個老幫菜,跟自己耍詐,那老娘就要看看,誰能玩得過誰。
“彆他媽胡扯八道。”丁勇在這個時候,選擇相信了父親。
“我胡扯八道?”陳曉歡一指旁邊的衣櫃,“你自己打開看看,那裡麵是什麼。”
丁勇疑惑地打開旁邊的衣櫃,發現裡麵全都是情趣內衣,還有一些玩具之類的東西,竟然裝了滿滿的一衣櫃。
這些東西,本來都是陳曉歡買回來,討好丁長河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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