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忍著劇痛,點了點頭。
“算了,跟條老狗置什麼氣。”陳曉歡翻了個白眼,“走吧。”
男人卻一把摟住陳曉歡的腰肢,在她的俏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一對兒狗男女拖著行李,徹底消失在了丁家。
“陳曉歡,你這個賤人,你害了丁家,你不得好死!”婆婆失聲地嘟囔道,“陳曉歡,你這個賤人,你害了丁家,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這句話,她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忽然,喉嚨裡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啊!”
這聲尖叫,宛如玻璃破碎的聲音,又宛如即將被殺死的小鳥,最後的哀鳴。
這聲歇斯底裡的叫聲過後,她暈厥了過去。
丁長河被抓後的第二天,徐偉接到了張大磊的電話。
“徐偉,老丁出事兒了。”張大磊說道,“縣委的主要領導,讓周奇代理鎮黨委書記,下午兩點鐘開會,周書記說,你務必要參加。”
“好的。”徐偉答應了一句,隨後掛斷了電話,瞥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周蕊,“我下午得回單位。”
“哦。”周蕊的目光,依舊落在電腦上,沒有任何的反應。
徐偉在與不在,一點關係都沒有,反正他也不會幫自己的忙。
沉默了幾秒,徐偉忽然提醒道,“最近一段時間,讓阿刀接送你。”
提到這個話題,周蕊倚靠在後背上,雙手抱著肩膀,皺著眉頭說道,“晚上呢?”
自從開業典禮的前一天晚上,水露被打傷住院之後,周蕊每天晚上,自己一個人躲在出租屋裡,嚇得像隻小白鼠一樣,彆說出門了,即便是睡個覺,都睡不安穩,一有個風吹草動,這一夜就彆想再睡著了。
如果一開始知道齊縣的治安環境這麼差,她說什麼也不留下來的。
“阿刀其實人挺好的。”徐偉昧著良心說了一句。
“徐偉,你把我當成垃圾桶了吧?”周蕊冷冷地說道,“什麼垃圾都往我這裡塞,是不是有點過分?”
一句話,讓徐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正在這個時候,阿刀風風火火地進了門,他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我剛剛得到消息,說有人打算對周蕊動手。”
“知道是誰嗎?”徐偉問道。
“敢跟我叫板的人,估計隻有欒瘸子了。”阿刀說道,“這老王八蛋陰險好色,他要是看到……。”
講到這裡,阿刀沒有繼續說。
徐偉立刻將目光轉向了周蕊,隻見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沉默了幾秒,她霍地一下站起來,“徐偉,我想退出。”
“我不能因為賺錢,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即便是現在躺平,她手裡的錢,也夠生活個十幾年的了。
人生苦短,乾嘛那麼為難自己?
“給我一周時間。”徐偉伸出一根手指來,在周蕊的麵前晃了晃,“我一定擺平這件事兒,你看怎麼樣?”
一周!
一周是七天,一百六十八個小時,一萬零八十分鐘。
搞死自己,不過分分鐘的事兒,自己要擔心一萬多次!
她搖了搖頭,剛要拒絕,徐偉立刻說道,“周蕊,你想想看,咱們前期做了那麼多的工作,如果這個時候你走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再者說了,作為朋友,即便是你要走的話,那也應該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再找個項目經理,等你們交接完畢之後再走吧?”
周蕊聽了他的話,悠悠地歎了口氣,“我還是那句話,晚上怎麼辦?”
下班一直都有人跟蹤自己,隻怕自己的一切行動,都已經被對方掌握了。
萬一哪天晚上,忽然有人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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