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薑楠穿越的第十五天,晴空萬裡。
沈一正成了商歸的老師,今日天氣好所以習武。
這天薑楠坐在湖邊垂釣,而身後的商歸則是在練習紮馬步。
滿臉胡茬的沈一正瞧了一眼薑楠,說“今日習武無時間限製。”
商歸剛是蹲下身。
沈一正便繼續道“隻要薑姑娘釣到魚了,你便可去休息。”
薑楠側頭,指了指自己。
湘珠垂眸含笑,在薑楠身側放了一盞茶,“薑姑娘可要認真些,公子能否休息就靠你了。”
薑楠搖了搖頭,歎息道“那你公子可要慘咯。”
恰巧這時,一青衣護衛領著程安走過廊橋。
薑楠目力好,一瞬間便看到了這個孩子,與以往那般,抱著有他人這般高的刀,在護衛身後靜靜跟隨。
“湘珠,你認識程安麼?”
“見過。”湘珠取來腰間的潔白巾帕,為暖陽下的商歸擦拭他額上的汗珠。
“這孩子與他手中的刀差不多高,這樣又怎麼能做亭長呢?”
“姑娘這就不知了吧,那刀是他父親的。”湘珠端來一杯茶水,覆在商歸的唇邊。
看著他小心仔細的啜飲,湘珠的麵上不知不覺地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她繼續道“那孩子是個苦命人,三年前,邊城發生戰亂,他的父親是死在了那場暴動中的,後來沒過多久,他便抱著其父親用過的刀,做了當差的。”
…
忙裡偷閒的沈一正坐到薑楠旁邊的太師椅上,翹起二郎腿,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水品茗,他放下茶盞,咂咂舌,“這茶是楚國沁府的白露。”
“沈先生果然並非凡人。”湘珠收起巾帕,放下杯盞,不緊不慢地說道“都說如今的六國四公子,楚國虞期、魏國鐘夙、韓國鳳以柳、吳國施無慕,可誰能知曉,其實還有一位沈先生,若比上才智樣貌見識廣博甚至是武功絕學,無人能與其左右。”
薑楠側目仔仔細細地瞧了瞧身旁的沈一正——滿臉胡茬,邋裡邋遢,現在還在摳鼻屎!
我去,還把鼻屎擦在了自己的衣袖上?
她露出一絲絲嫌棄,“那個,容我多問一句,你們是用什麼標準來選拔當世四公子的?”
她有些懷疑其中的水分。
“文武、品性、樣貌。”湘珠回答。
薑楠再次認認真真地看了一眼沈一正,這家夥除了武功,好像其他條件都與他無關吧。
她又問“誰來評判的?”
“博淵閣。”
沈一正拂過他油膩的發絲,耐心地為薑楠解惑道“這世間有一奇閣名為博淵閣,它既立世於六國之外,又建立在六國之內。”
他見薑楠聽得眉頭皺起,以為她是感興趣了,便笑眯眯的繼續解釋,“說白了便是,不屬於任何一國勢力,卻又建在各國之內。他們知曉天下事,隻要拿錢,便能買到。而每一年的立秋,他們又會放榜,什麼當世四公子,當世四才女,當世四美人,亦有各國武將排名。”
這些內容薑楠並不感興趣,而是覺得有些無語。這種熟悉的、狗血的,古早文設定,難不成自己穿書了?
她眉頭直跳,嘴角抽搐,問起,“那建立在各國之內,又是以什麼形態?”
“形態?”沈一正抿笑,“薑姑娘用詞可真有趣。”
說著他慢條斯理地執起一旁的茶水,看得薑楠險些忍不住想催他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