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尖叫了一聲,撲到了傅老先生和小北的腳下。
她蹬著腳,手忙腳亂地往前爬,也不顧自己這樣出現會惹出什麼麻煩,反正總之比她親眼見證這個玩意出現在她眼前的要好。
“還真是人啊?”最先開口的是傅老先生。
小北則是抬起手裡的棍子,往旁邊躲,避開薑楠埋頭橫衝直撞的爬行,免得自己被她絆倒。
“等會兒,怎麼這麼眼熟?”傅老先生,跟著薑楠爬行的身後,想將她按住。
然而他年紀太大了,走路都不太穩,更彆說按住這個正腎上腺素上升,埋頭逃命的薑楠。
小北眼盲,所以他更能快速的感覺到周遭人的情緒,他提起手中的盲杖,耳中聽著聲音。
緊接著,他抬手一擲。
竹子製作的盲杖頓時貼著薑楠的額頭,沒入她眼前。
盲杖和薑楠的額頭嚴絲合縫,慢一步,也許都能把她的腦袋貫穿。
她見此,頓時冷靜了下來,坐起身子,捂著腦袋,驚恐未定的打量四周。
“傅先生有話要說,姑娘要不聽聽?”小北語氣溫和的詢問,話語和行動卻是不容反駁。
“還是人話麼?”薑楠這一次,先被多足生物嚇到,現在又差點被這根棍子貫穿腦袋,她哽咽著,“有什麼事,不會好好問麼?”
傅老先生幾步來到薑楠的身前,他攙著腰,微微彎了彎身,慈祥地與薑楠問起“薑楠姑娘沒事吧?”
“我…”薑楠剛想應答,一想不對啊,忙抬起腦袋迎向眼前擋住不少月光的老先生,“老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
說著,她盯著眼前的老先生,眉頭微微一蹙。她兩手握住眼前的盲杖,借力一點點的起來,她與眼前的老者對視,“您是……傅藹先生?”
傅藹點了點頭,“七年不見,沒想到,姑娘竟還記得老夫。”
七年未見,傅老蒼老了不少。臉上的溝壑如刀刻一般,行動的時候也沒了七年前的健步如飛。
小北撐著狗娃的肩膀,來到了他們這兒。
他伸出手,快要觸碰到薑楠握著盲杖的地方時,輕聲道“勞煩姑娘將手挪一下。”
薑楠匆匆把手裡捏著的盲杖鬆開。
…
傅藹領著薑楠到了一處角落,他委托狗娃去找他的母親要一身乾淨的衣服和布鞋。
他看到薑楠換好衣服,拍著身上的葉子從灌木裡出來的時候,發現她七年後麵貌未曾變過。
七年前,他曾聽聞眼前的姑娘死了,當時很是惋惜。
如今看到她身著異裝忽然出現,他許是想到了誰,也頓時明白了師弟沈一正之前的一些做法。
他無奈的歎氣搖頭。
“傅先生怎麼了?”薑楠疑惑地問起。
“姑娘有什麼想問的麼?”傅藹向她反問。
這話一出,把薑楠問住了。
首先她忽然出現已然是很奇怪了,其次她就不相信傅藹先生不知道她七年前死在鵡洲城城外。
都這樣了,他接受能力也太好了吧。
“先生,就沒有想問的。”薑楠試探地反問。
傅藹不動如山地輕笑回答“沒有。”
薑楠眉頭微微蹙起,這不合理,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