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因為車禍而變形的法拉利車頂,隨著這一記爆扣,瞬間凹下一個大坑。
簡單粗暴,毫無花哨。
卻是讓在場圍觀的眾人,齊刷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喧囂的馬路上。
刹那間,仿佛寒風籠罩。
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人看向昆侖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寒蟬若驚。
然而。
下一秒。
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一記暴扣後。
昆侖並未停止。
而是眾目睽睽下,悍然抬起了右腳,呼嘯著罡風,直接踹向了張鼇的右腳小腿。
砰!
哢!
一聲大響,伴隨著骨骼應聲斷裂的聲音。
“啊!”
幾乎同時,張鼇殺豬般的慘叫,回蕩馬路。
所有人隨著這一聲慘叫,同時身軀一震,渾身發麻。
林雪兒更是臉色大變,花容失色的對再次抬腳的昆侖怒斥道:“住手!他是南明張三爺的少爺!”
“南明張三爺?嗬嗬……算什麼雜碎?”
砰!
昆侖的右腳落下,悍然將張鼇的左腳小腿踹斷。
“啊!~”
剛才還死寂的馬路,徹底的被張鼇殺豬般的慘叫聲打破。
昆侖神情冷漠,毫無波瀾的鬆開了按住張鼇腦袋的右手,緩緩後退了三步。
對他而言,殺人都是家常便飯,踹斷人的兩根小腿骨,根本算不得什麼。
隻是這樣的冷峻。
落到眾人眼中,卻是猶如惡魔在人間般的大恐怖。
失去禁錮的張鼇仿佛一灘爛泥,癱倒在地上,雙腿呈現詭異的扭曲,甚至如果仔細看的話,隱隱能看到一些斷掉的骨刺,帶著血肉裸露到了空氣中。
張鼇臉色蒼白,痛苦。
這一刻,嘴裡發出淒厲的殺豬般的慘叫,體若篩糠,在地上小幅度翻滾著。
巨痛,讓他的醉意,徹底消失。
林雪兒徹底呆住了。
望著地上痛苦慘叫的張鼇,她就仿佛是三魂七魄離體了一般,瞪圓了眼睛,一動不動。
而另一邊。
陳東、龍老,甚至是顧清影。
都對地上的張鼇,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哪怕是顧清影,此時非但沒有憐憫,反倒有幾分安定的靠在了陳東的身邊。
她是女人,被人當眾辱沒的痛苦和委屈,隻有女人清楚。
她也不是聖母,還不至於在張鼇乾出殺人辱沒這等喪心病狂的事後,還去當爛好人,去憐憫張鼇。
在她看來,張鼇這叫罪有應得!
轟!
隨著張鼇的慘叫。
馬路上圍觀的眾人,突然爆出了一片嘩然驚呼。
“完了完了!這下這幾個人完了,動了張三爺的兒子,我的天,這是把南明的天捅破了啊!”
“張鼇是張三爺獨子,張三爺向來寵溺,更是讓張鼇在南明橫著走,這幾個人這麼對張鼇,這是在挖張三爺的心窩子肉啊!”
“喂兄弟,你們快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在南明誰都不敢招惹張家,你們不儘快跑出南明,就死定了。”
……
驚呼聲中,也有好意提醒的人。
在他們看來,整件事前後因果再明顯不過。
張鼇的名聲在南明,本就是囂張跋扈胡作非為的富二代。
同樣的事,在坊間傳聞中並不少。
隻是這一次,囂張跋扈的張鼇,是一腳踢到了鐵板上了!
不過在好心人的眼中,狠歸狠,但陳東幾人坐的日產車,真的不算什麼高的身份。
這樣的人,有狠勁,可以一時讓張鼇吃虧,但張三爺一到,巍峨大獄橫壓而下,那就完了!
然而。
就在那道提醒聲響起的時候。
痛苦慘叫的張鼇忽然猙獰瘋狂的怒罵道:“跑?誰特麼跑得掉?等著,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全死在這!”
張鼇怒視向林雪兒:“雪兒,通知我父親!”
林雪兒嬌軀一顫,瞬間回過了神。
幾乎同時。
她清晰地感覺到,斜刺方向,一道淩厲如刀的眼神,激射而來,鎖定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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