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仰止已經不足以形容此刻陳東的感覺。
同樣的感覺，陳東有過，就是在麵對陳道君的時候。
但二者又不儘相同。
畢竟陳道君會放水，而空空大師的實力，卻是在陳東的感覺下，快速地疊加暴漲。
“不可能會這樣的……你太弱了！”
空空大師駐足原地，並沒有乘勝追擊，跗骨入髓的攻擊陳東，而是怪異的皺眉疑惑道。
陳東眼中迸射出一道精芒：“你……到底在好奇什麼？”
他不傻，當初在陳家的時候，空空大師行為舉止就頗為怪異。
如今深夜造訪，為的就是與他求一戰。
但戰鬥過程中，陳東卻能清晰地感受到，空空大師的實力並沒有全部爆發出來。
而是類似於試探，一點點的疊加，一點點的爆發出更強的實力。
這就好比是大人逗小孩。
小孩已經用儘了全力，而大人卻餘力充足。
他與空空大師無怨無仇，這莫須有的求一戰，倒更像是空空大師在尋找著什麼！
“貧僧隻求你全力一戰！”
空空大師雙手合十，目光深邃，並未直接回答陳東的詢問。
話音未落。
轟！
陳東悍然舉起無鋒重劍，一劍劈落，氣勁如龍，循著劍身宣泄而出。
將近一米高的劍氣，轟鳴著，犁庭掃穴般直接摧枯拉朽的肆虐向空空大師。
“金剛袈裟！”
麵對迅猛霸道的劍氣，空空大師神色一肅，眼中驟然精芒爆射。
卻是一聲爆喝，雙手猛然合十，沉腰立馬。
磅礴氣勁環繞周身，在劍氣劈斬到麵前的時候，驟然炸射起奪目金光，隨著一聲爆響，劍氣怦然消散。
“這怎麼可能？”
陳東瞬間懵了，哪怕親眼目睹，也有種恍惚如夢的不真實感。
當初在鎮疆城麵對伊賀忍者刺殺的時候，他以為對方那種控製“氣”進行全方位防禦，已經是對氣運用的極高水平了。
但空空大師這展露出來的冰山一角，顯然比當初的伊賀忍者更是強橫了不知道多少倍！
如鬼似神！
陳東腦海中猛地蹦出一個形容詞。
但就在震驚的時候。
“如此戰鬥，你難以全力，貧僧為你加點料！”
凜冽森寒的聲音，瞬間讓陳東毛骨悚然。
他猛地驚醒過來，就感覺前方狂風呼嘯。
眼前一花，再度清晰地時候，卻駭然發現，空空大師已經駐足在了昏迷的趙破虜麵前。
“陳東，貧僧求你全力一戰，我佛慈悲……”
空空大師抬起了右腳，麵帶和煦笑容，悍然一腳踩在了昏迷的趙破虜的左小腿上。
砰！
哢！
骨骼碎裂的聲音，無比刺耳。
落到陳東耳中，卻好似晴天霹靂。
陳東身軀一震，睚眥欲裂，嘶吼道：“你，該死……”
嘶吼同時，陳東渾身氣勁洶湧，再度衝向了空空大師。
然而。
“有點意思了！”
空空大師微微一笑，卻是渾身氣勁環繞，翩若驚鴻，不與陳東交戰，轉而朝著另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不好！
狂奔中的陳東猛地生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驀然轉頭，正好看到龍老急匆匆地朝這邊跑來。
“快跑！”
陳東大吼了起來。
幾乎同時。
空空大師的身影，已然如同鬼魅一般，掀起狂風，抵臨到了龍老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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