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錘對於自己的母親很好奇。
對於南方的魔教也很好奇。
可是從周致那裡,卻是打聽不到什麼太有用的信息。
這讓李大錘很是懷疑,周致跟魔教的關係一般,他對於魔教的了解,也都是從母親那裡聽來的一鱗半爪。
其實老頭兒對於魔教深層次的東西並不明了。
想想長樂公主跟自己說的母親的身世,李大錘便對於魔教這種數十年如一日的謀劃某一件事情的耐性和規劃而折服。
先是培養一個人成為大秦的官員,然後在若乾年中,努力地給這個人攢功勞,讓他一步一步地升上來。
到達某一個階段之後,自然與高層見麵的機會便大大增加。
而像何清秋那樣優秀的女子便適時出現了。
如果當年李安澤成功上位了,那大秦的皇後,可就是魔教的聖女。
這的確很了不起。
還有這魔教的武道底子也是了不得。
乾坤一氣化生出來的鳳凰離火與月華弱水也好,都是這世上一等一的功夫。
至於乾坤一氣,在李大錘現在所了解的一些高明的武道來看,還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它。
不管是蕭長車修煉的伐天,還是鐵勒他們修煉的凝海訣,與乾坤一氣比起來都差得太遠了。
伐天傷腦子,凝海訣傷身子,都有著很大的缺點。
即便是端木妙妙修煉的血玉功,或者是自家老頭的狂刀,又或者是常家的家傳武學,與乾坤一氣比起來,都差了一個檔次。
所以李大錘一直很想深入地了解一下魔教。
隻不過這組織太過於神秘。
那些外圍的家夥,即便你抓到一個,也很難從他們嘴裡得到有用的東西。
這個林泉,能夠修煉月華弱水,便已經說明了他的身份不低了。
而將月華弱水煉到了玄元九品,那絕對是魔教的高層。
這樣的人送上門來,自己不好好地摸摸魔教的底兒,那怎麼對得起人家千裡迢迢趕來送人頭呢?
“來人,快去請我師傅來!”李大錘興衝衝地喊道。
想要正經八百地從這種人嘴裡問出來實話,那基本上是白搭,李大錘估計等那個林泉毒藥好了,人也來了,自己從他嘴裡聽到的,也是滿嘴瞎話。
李大錘想聽真話,自然就得使上手段。
想要對付一個玄元九品修為的家夥,自己得和師傅好好參詳參詳。
小小的手段,自然還是要使上一使的。
李大錘懂摧眠術,而且在輔助以相應的藥物之後,基本上被摧眠者都會在稀裡糊塗之中將自己最深的秘密全都抖落出來。
在泰安城,李大錘和傅誠做了多次試驗,不少武道修為精深者也中了招兒而不自知。
當然,也有失敗的。
比方說李大錘曾試圖摧眠穀小滿。
穀小滿倒是被摧眠了,但每每問到最關鍵的問題的時候,穀小滿就閉嘴不言。
這也說明這種摧眠術對於意誌堅定者的效果很差。
現在這種摧眠術,已經在知秋院中開始運用,效果也因人而異,但總體上來說,還算是一種成功的審訊方法。
“這個林泉是魔教長大,修練月華弱水到了玄元九品,比穀小滿還要厲害,你覺得你能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之下摧眠他?”傅勤表示懷疑。
“如果是平常,估計不大行!”李大錘嘿嘿一笑:“不過現在他中毒甚深,整個人都會受到影響,而且師傅,你覺得他見了我會不會嚇一跳?”
“什麼嚇一跳?”傅誠愕然,但馬上又反應了過來:“你現在是武道先天!二十六歲的武道先天,這的確會對這個家夥造成很大的震憾。”
“在他最虛弱的時候,一舉擊破他的心理防線,然後趁虛而入!”李大錘道:“如果還不行,那我隻能表示服氣。說不得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據我所知,魔教的人,一個個都硬氣得很,你來軟的不行,硬的估計也不行!”傅誠道。
“師傅,不如把藥的份量還加點?”
“不行,已經到極致了,再加,隻會適得其反!”傅誠搖頭道。“這兩年,我們一直在精研你弄出來的這個玩意兒,都覺得已經到了頂點,再難更進一步了。”
藥隻要對了症,那病好起來就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