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漾聽見這話可就不愛聽了,嘟著嘴辯解:“師父看不起誰呢,這荼羅白不就是喜陰,嗜蟲蟻,長在亂葬崗墳塚裡的花嘛,三瓣小花通體晶瑩蔚藍,散發的味道像屍體腐爛的味道令人作嘔,且傳聞此花還有令人致幻的作用。”
“你也知這荼羅白生長的環境和危險性,便好生在穀中待著。”沈鏡辭板著臉,不讚同道。
“可是,師父你知道哪裡有荼羅白嗎?我知道哪裡有,我也不一個人去,你帶著我一起,我給你指路。”林子漾撒嬌道,她確實知曉哪裡能尋到,但那也隻是在古籍中看過的,且離他們非常近的一處山裡,見著沈鏡辭目光不善的望了過來,她急急解釋道:“我在古籍中看到過,那地方是真實存在的,那就肯定有的。”
“行吧,你帶路,隻給你兩天時間,找不到你就自己回來。”荼羅白本就難尋,兩天時間大約是找不到的,隻是像讓她玩個兩天便先行回來罷了。
賀羨南那矜貴的公子,被他用藥熏了一場,又封了幾處大穴,就這般在那引水槽上睡上幾天,也沒什麼問題,更何況林昭也知曉該如何做。
林子漾得了答案,便歡歡喜喜的接了簍子自己背在了背上,又跑去雜物間拿了一柄小鋤頭,一邊走一邊揮舞著鋤頭,沈鏡辭卻是進了廚房拿了幾包點心。
“對了,師父,我還帶了驅蟲藥粉和解毒丸。”子漾笑眯眯的仰著頭看師父,像一隻等著誇獎的小奶貓。
“做得不錯。”沈鏡辭拍了拍她的肩膀,將一頂帷帽帶在了她頭上:“天熱,戴著好一些,免得傷了皮膚。”
今年的夏天格外熱,小女孩肌膚本就嬌嫩,還是得注意些:“一會進了林子再摘下來。”
林子漾也沒有矯情,老老實實戴著了,雖然還是熱,悶熱,但皮膚確實沒有那麼刺痛灼傷的感覺了。
兩人沿著小道出了穀。便轉道上了伽雲山,林子漾走在前麵,一邊走一邊說話:“師父,你說這伽雲山是真的存在的,那話本子裡的故事是不是也真的發生過啊。”
“書上說,伽雲山深處在幾千年前是一個神秘的部落,那部落崇尚大蛇,養了很多很多蛇,而且他們部落的人都能驅動百獸,所有的動物都能被驅使,你說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嗎?”
沈鏡辭走在後麵,仔細觀察著周邊,沒有接她的話,隻當她在講話本子。
“可是,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本事,那為什麼那個部落的人最後都死了?”她喃喃自語不解的問著:“又為何會有那樣一個祭壇,那祭壇下可是累累屍骨啊,長滿了荼羅白和各色荼蘼花。”
她翻了這卷軸的時候,便一直想要去一探究竟,剛好聽聞師父說藥材缺了點,還是缺的荼羅白,便非要跟著。
如此機會,總能探一探虛實的。
沈鏡辭沒有回答她的話,隻好笑的搖搖頭,當她是小孩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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