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好多屋子啊,可你看,敞開的屋子全都是空的,裡麵沒有人。”樹屋並不是很高,建在樹杈上,一眼能望過去,空間不大,有沒有人一眼也能見著。
沈鏡辭抓著藤蔓越上了一個被關著門的屋子,用劍斬斷了藤蔓,打開了門,裡麵也空無一人,連續查了十來個,都是空蕩蕩的。
他搖了搖頭:“繼續走吧,裡麵都沒有人。”心下的疑惑更重了。
往裡走大概一個時辰才見著一處山穀,穀口矗立著破敗被燒毀的屋子,兩人穿過穀口,裡麵是一個巨大的祭壇,三麵都是高聳入雲的峭壁,祭壇上豎著一個十字架,祭壇是一個巨大的引水槽,有一個槽口,他們急急上前查看槽口的地方,林子漾跑的過快,差點摔下去,還好被沈鏡辭一把拉住了。
兩人站在槽口處,仔細觀察著,那槽口下像是一個天坑,洞口傳來陣陣腐爛氣味,洞穴裡還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是蛇。
可那洞穴光線照進的地方,偏偏長著幾朵通透的蔚藍小花,開的正盛。
她驚喜不已:“師父,是荼羅白。”
但困在他們眼前的問題是,如何摘取。
這洞穴是天然形成,四周光禿禿的,岩壁上長滿了苔蘚,格外光滑,無處落腳,沈鏡辭的武功無法施展。
“師父,這樣,在我腰間係跟繩子,吊我下去取,我摘了花你再將我拉上來。”林子漾環視了一周,目光落在祭壇中的十字架上綁著的繩子上,有了主意。
這繩子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必然不結實了,這法子雖可行,但工具不能是祭壇上的繩子,目光落在了林中的藤蔓上,他幾下斬了一根長長的藤條:“先試試結實與否。”
隨手甩出藤蔓掛在十字架上,再用力一拉,那十字架轟然倒下,藤蔓完好無損。
“可行。”子漾高興不已,已經躍躍欲試了。
那可是荼羅白啊,隻在古籍中見過的花啊,和荼蘼開在一塊,卻比荼蘼更為罕有的啊。
沈鏡辭將藤蔓係在她腰間,又試了幾次,這才放她下去,幸好藤蔓夠長,足足往下放了兩米多,洞穴裡味道更重了,熏人得緊,且越是往下,越是冷嗖嗖的,她倒吊著伸手去夠崖璧上的荼羅白,還差了一點點,吃力的抬頭往上看去,隻見著一根藤條和圓圓的太陽,那陽光還有些刺眼,她大聲喊道:“師父,再放一點。”帶著回聲。
那藤蔓果真又往下放了一點,她伸手一下子便夠住了荼羅白的根,崖璧上是一片黏膩,像是某種動物的唾液,但她的注意力在手上的荼羅白上,一把拔起握在手裡,歡喜的喊道:“師父,我拿到了。”
藤蔓開始往上拉,說時遲那時快,她隻感覺虎口被刺了一下,整個身子都麻了起來,握著荼羅白的手都有些顫抖,差點握不住,慌慌張張的塞進衣襟裡,隻覺得腦袋漸漸沉重起來,洞穴裡的寒氣陣陣,冷得人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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