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我前幾天不是撿了一簍子板栗球嗎?今天給它們都處理過了,可不可以教我做糖炒栗子和栗子糕啊,師娘做的可好吃了,我想學。”子漾縮回了去拿衣裳的手,轉而抱住了師娘的胳膊,撒嬌道。
月娘看了下盆裡的幾件衣裳,又見著子漾那格外殷勤的小臉,打著期盼和緊張,實在沒辦法拒絕,隻好安撫道:“你先把板栗拎到廚房去,然後燒一鍋熱水,師娘把這幾件衣裳洗完就來教你。”月娘笑著,不忍她露出失落的表情,轉而安排著。
子漾開心不已,笑的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縫,嘴角露出兩個圓圓的酒窩,陽光打在她臉龐一側,像是給她的麵容渡上了一層濾鏡,帶著柔光,細看還能看清臉上細小的絨毛。
她甜甜的說:“謝謝師娘,保證完成交代的任務,子漾在廚房等你哦。”
轉身便蹦跳著下了台階,在路邊拎著籃子就轉道去了廚房。
院子裡,沈鏡辭終於險勝了賀羨南。
這才提起林昭說的不好的事。
許州暴亂,對南靖可不是什麼好事。
南靖不過建國三年,珈邇皇陵倒塌以後,便是群雄爭霸的局麵,最後也不過是在三年前達成了共識,珈邇分成了四個國家以及一個獨自在羌洲地界稱定王的盛景司,周邊部落也大洗牌割據成了三十六部落和無數小部落,民眾也開始休養生息,眼看著這日子漸漸好起來了,卻又碰上了瘟疫和蝗災,周邊虎視眈眈的三國怕是有所行動了。
那許州是霍遠管轄的地界,可也是南靖和北盛的邊境要塞之地,許州的伽雲山乃天險,可那流雲城可不是鐵桶一塊。
沈鏡辭搖搖頭。
“林昭啊,這隻怕咱們幫不上忙,太子殿下不是來了許州嗎?想來很快便會解決的吧。”沈鏡辭淡淡的說道。
邊上的賀羨南卻開口道:“沈叔,這還真需要你們幫忙,這許州現在肯定被人盯著,太子哥哥能收拾內亂不假,人手不夠,隻怕需要人走一遭流雲城了。”
“流雲城雖不比伽雲山天險,但也是南靖較為重要的屏障,城裡駐軍兩萬,但若是北盛或者邊上的蘭若部落大肆進攻,隻怕也堅守不了多久,我們得早做準備。”賀羨南思索了一陣道:“辛夷師兄要去給太子哥哥帶話,那順帶將這個消息一並告知他吧,隻是可能哥哥手中能人沒那麼多,需要辛夷師兄跑一趟流雲城了。”賀羨南說完失落的看了眼自己的腿,語帶遺憾和落寞:“要是我腿好了,我就親自去流雲城了,怎麼也得守住流雲城啊,不然又是戰亂起,遭殃的還是百姓。”
說到最後,還帶著兩份傷心與難過。
剛好餘蘇杭從後麵下來聽見了這段話,隻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詭計多端,淨是欺負他這兩個沒有怎麼在外麵行走的師兄。
茶裡茶氣的,怎麼聽著怎麼不舒服。
卻又讓人說不出哪裡不對,畢竟他講的是事實,甚至扯上了南靖百姓,真是讓人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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