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眉的口紅全都花了,而何秋陽的白色襯衫領口,全部蹭的是紅色的口紅印,就連何秋陽的嘴邊都有著可疑的紅色。
楚幺微挑眉,全湊一起了。
而門口的人看到裡麵的景象也愣住了,肖眉剛想退出去,林思卻是直接憤怒地往前撲。
“何秋陽!她是誰?她是誰?”
何秋陽在看到林思的時候也沒反應過來,整個人愣住。
可就是這麼呆愣的一瞬,兩個男人已經一人一個,像是拎小雞仔似的將兩人都扔了進來。
“我們走錯了,我們……我們走錯了。”肖眉還試圖解釋,一邊說一邊眼眶紅了起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
可林思卻是恨不得將肖眉的肉撕扯下來嚼了。
何秋陽心虛地彆開眼,尤其是在觸到楚幺的眼神的時候,閃躲得更厲害。
這一幕簡直是往林思的心上一把一把插著刀子。
“何秋陽,你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林思幾近瘋魔,最後將矛頭指向肖眉。
“你個小賤人,搶彆人的男人過不過癮?你個爛貨。”
肖眉紅著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看肖眉這個反應,弄了半天是知道何秋陽結了婚的啊。
如果換一個場所,楚幺還是很樂意慢慢地欣賞這台大戲的,但環境不允許啊。
何秋陽忍無可忍。
“你夠了!”
林思怔住,她怎麼都想不到,早晨還恨不得跪在她麵前給她舔皮鞋的男人,這會兒卻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她拚了命地掙紮著,肖眉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往何秋陽的方向蹭。
“何大哥,我害怕。”
何秋陽下意識護住肖眉,仿佛林思是多麼可怕的異類,而實際上,對麵被他防備的那個女人才是他的妻子。
林思被刺激得更狠了,大喊大叫,大吵大鬨,一刻都不得消停。
被三個人這麼一鬨,楚幺倒是在四個人裡麵不顯了,她坐在最拐角的位置默默地打量著四周。
衛生間內隻有一個很小的窗戶,這是為了通風卻又保護隱私設計的,但對於此刻的他們實在是大大的不利。
但讓楚幺更在意的是那兩個人的反應。
這裡鬨騰成這樣,他們都沒有下一步的舉動,就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而且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如果說之前林思買凶目的是衝著她來的,那現在這兩人將她和林思都控製住,還有什麼目的。
楚幺心臟狂跳,死死地咬著唇,大腦一片混亂。
她一瞬間回到了曆史課堂裡,講台上的老師在上麵滔滔不絕,而她在下麵魂不守舍。
“華國的騰飛是從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但是一個國家的發展,絕對不會是順利的,就像是新生呱呱墜地,絕對是伴隨著母體的陣痛。而一個時代的發展也是一樣,必然會伴隨痛和血的教訓。”
——痛和血的教訓。
楚幺渾身顫抖,細細打量麵前兩人,呼吸急促。
她拚命回憶自己看的那本小說裡有沒有提到這次的省電視台成立。
但,沒有,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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