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助理離開,中年男子直接拿出一張房卡將門掃開,一股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男人不慌不忙走過去開窗通風,然後走到床頭。
“有個從華國來的律師找上門,拿出一堆證據指控你抄襲。”
班尼說完,就等待著路易斯的反應,果不其然,被子裡鑽出一個一臉陰氣的臉,黑眼圈,和滿臉的油膩,這麼一個紙醉金迷的癮君子樣,哪裡有一丁點uzi頂級設計師的模樣。
路易斯突然露出一個肆意狂妄的笑。
“她還是找來了,嘖,真好。”
說著起身就要穿衣服,但宿醉導致他還東倒西歪的,剛走了一步就一個趔趄趴在地上,好在地上有厚實的地毯,才沒有將人摔出個好歹。
班尼厭惡的看了路易斯一眼。
“你這個樣子,真難看。”
路易斯反唇相譏:“難看,您不還得巴巴的看著麼,幫那個老頭子盯著我麼,行了,彆裝了,你甩不掉我,我也甩不掉你。”
說著爬起來,搖搖晃晃的進了浴室。
等再出來,他身上的酒氣消散了不少,但是那被酒色掏空的嘴臉卻不是洗一把臉,用個昂貴的化妝品就調整好的。
來到衣櫃前,他翻出一套衣服,這衣服嶄新的像是從未穿過一般,黑色的比王子的禮服還要華麗,還有一個高聳的禮帽,明顯不是日常服飾,而是秀台上才會穿的禮服。
他一臉戀慕的摸了摸這套禮服,仿佛是觸摸著時間最珍視的寶藏,這是他進入uzi,並且成為首席的試金石,是他的成名戰袍。
能成為uzi的首席,哪怕隻是其中之一,那曾經也一定是出過精妙絕倫的作品的。
班尼看著路易斯這副樣子,又閃過一抹厭惡。
“接下來的采訪是公爵專門找來的,要刊登在王室才會看到的報紙雜誌上,這對你以後有好處。”
“不去。”路易斯直接拒絕。
班尼忍著怒意:“你隻要答應了,我親自上門將你想見的人接過來,怎麼樣?”
路易斯轉頭看向班尼,勾唇一笑:“成交。”
班尼不能理解,既然那麼喜歡那個設計師,為什麼還要抄襲她的作品,就為了逼對方來f國?
不,不應該,路易斯不是這麼正常的人,他那麼做一定不可能是這麼正常的原因。
路易斯答應了下來,班尼往出走,一邊通知記者過來采訪,一邊往出走。
“早晨上門來談判的那個律師人呢?”
“班尼先生,他早就走了,而且,當時談判的並不愉快。”
“沒有留下絲毫信息?”
助理心虛的低下頭。
“隻是一個小……小律師而已。”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對方到底哪來了什麼東西,都有什麼證據。
畢竟抄襲而已,能被路易斯抄襲那是那些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出頭的設計師的榮幸,而且,設計本就是趨向於藝術的,誰抄的誰,還不一定呢。
助理大腦腦補了一堆後,更加理直氣壯。
“班尼先生,那些不入流的設計師而已,不用您費心,我們……”
班尼停下腳步,看向一臉諂媚的助理。
難怪有些人天天守在路易斯麵前,還被當做那肮臟的臭蟲一樣對待,有些人,活該一輩子待在下水溝裡。
“聽不懂人話的話,儘早自己滾!那個律師的落腳地,立刻給我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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