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著,她現在已經及笄了,總該定親吧。定了親,她的心思自然就斷了。”言及此處,老夫人歎了口氣:“現在看來,光讓月兒一個人定親還不行,得把景安的親事也定下來,才能讓月兒徹底死心。否則,要哪天真出了什麼事,傷的,可不止是兩個孩子的臉麵。”
這樣的事,明棠不好答應下來,畢竟昨天謝臨才和她說謝景安不想太早成親。“這事,等二爺回來,妾身和他再商量一下吧。”
謝老夫人應了聲“好”。
晚上明棠等謝臨回來,就把這事和他說了。
謝臨聽後靜靜思索了很久,眉頭緊蹙,對明棠說:“景安小時候經常和映月在一起玩,結伴外出也是常有的,不過映月最多每年回來一次,兩人又是堂兄妹,我沒發覺有什麼不妥的。”
“要照母親這麼說,還是讓景安儘早把親事定下來好一些。”
謝家不能出這種醜事。
明棠握住他的手:“你先彆急,我是覺得,如果景安不願意,就為了月兒逼著他也定親,會不會對他不太公平?”
謝臨卻說:“他是謝家的長子,本來很多事就由不得他。成親而已,又不是逼著他娶他不喜歡的人,再者,他本就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今年不定下來,明年也要定的。”
明棠隻好說:“那你先去問問他的意思,他要實在不願意,就算了。”
謝臨覺得明棠這個養母做得小心翼翼的,有些心疼,把她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角,溫柔地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養了他這麼多年,還能不了解他。”
明棠感覺謝臨親得她有點癢,就躲了一下,他卻追上來,在她耳邊輕聲問:“還疼嗎?”
這人……怎麼還好意思問呢?
明棠瞥了他一眼,並不想回答,答案卻都寫在眼中了。
謝臨從後頭緊緊抱著明棠,把下巴抵在她肩上。這個距離,明棠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不免有些耳熱,尤其他的聲音還那麼低沉曖昧……
“是我不好,下回我儘量輕一些,嗯?”
他都低頭了,明棠還能說什麼,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兩人吃完晚飯後,謝臨就去了外院書房,把謝景安叫過來談話。
謝臨靠在太師椅上,緩緩道:“你去外頭遊曆一次回來,就滿十五歲了,我想等你考完這次會試,就把你的終身大事解決了,你自己可有什麼想法?若沒有,我就讓你祖母和你母親幫你相看了。”
謝景安心下一驚。
父親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他的親事?
他下個月就要參加會試了,雖說這次隻是練手,但他也很用心的在準備,父親更不是會允許他馬虎應付的性格。
謝景安想了想,就說:“父親,成親畢竟是一件大事,兒子不想被這些事分心,能否等考上進士後再成親?”
謝臨微微皺眉:“三年後,你都十八歲了,太晚了些。你祖父和你伯祖父,都是先成家再立業,也沒耽誤什麼,怎麼就會被分心呢?”
“成了家,身邊有個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不好嗎?”
謝景安捏緊了拳頭。從小到大,他幾乎從不忤逆父親,隻要是父親想讓他做的,他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都會儘量去做,且做到令父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