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福搖了搖頭,奴才侍奉皇上都得低著頭,誰敢盯著皇上的臉看,那可有刺王殺駕之嫌,所以夜景煜是什麼樣,他是真的不知道。
殷青璿也不想為難李德福,便道:“本宮知道了,你先回去複命吧,隻說將這件事告訴本宮了就好,其他不要多言。”
“是,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李德福走後,小安子立即問道:“娘娘,難道你真要去誦經閣?”
殷青璿自然不能去,明日她有要事要做。
“本宮先去惜雲閣,朱玉顏既然皮癢,本宮就成全了她,你們看好曌兒。”
“是,奴才必會儘全力看好小主子。”
小安子說完又問:“可需要奴才跟著?”
“誰都不用跟著,本宮自己去。”
殷青璿披上了鬥篷,便踏出了金梧宮。
十月末,夜風透骨,卷的披風鼓鼓蕩蕩。
殷青璿腳步沉穩踏著月光,仿佛追月而來的仙子,月光映在她那張五官精致的臉上,更顯脫俗出塵。
奶奶常說眥睚必報不好,得饒人處且饒人。
殷青璿卻不那麼認為,大夥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她要忍氣吞聲。
若是她沒那個能力,一定會好好的縮起脖子,如今她有身份有地位,更有空間饋贈,何須要忍。
之前她就說過,她雖然不能殺朱玉顏,但卻絕對不會讓她好受,今日她敢騎到她的頭上,就得嘗嘗怒火是什麼滋味。
此時,朱玉顏正靠在軟榻上,吸著香爐裡的蛇蟲鼠蟻燃燒出來的味道,嘴角讓掛著誌得意滿的笑容。
不就是費點心頭血嗎,反正也死不了。
隻要能控製住夜景煜,其他都不重要。
來了這麼久,她已經失去了耐心,想必阿獅蘭也等急了。
正在思量夜景煜明日會怎麼樣,忽聽殿門一聲爆響,一道人影已從門外走了進來。
朱玉顏頓時坐起,殷青璿已一臉寒霜的走了進來。
看到是她,朱玉顏哼了一聲。
“這麼晚了,貴妃娘娘不去誦經閣清心養神,來此何事?”
殷青璿使用了空間的速度,人已劃出了一道殘影,閃電般的來到了朱玉顏的麵前。
沒等朱玉顏反應過來,脖子就被掐住了。
那纖細的手指泛著涼意,讓人心寒。
朱玉顏立即揮出了一掌,眼見殷青璿並沒有帶隨從,她也不必裝著了,若能就此將這個賤人製服,也算是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