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葛紅鳶在耳邊嘰嘰喳喳,夜景煜不由心生煩躁,騰地站了起來。
“不需要。”
葛紅鳶不高興的叉起了腰。
“夜景煜,我可是真心想幫你的,女人才最懂女人的心思,說不定就能幫你勸好了。”
夜景煜本欲離開,聞言腳步頓了一下。
他和殷青璿並沒有吵架,也沒有生氣,一切來源,皆是因為幻境中的心結。
與其自己胡亂猜測,確實不如問問的好。
葛紅鳶已跳到了他的麵前,仰著臉問道:“夜景煜,機會難得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在宗門中養了幾天傷,葛紅鳶已經閒的要死了,說什麼也不願意放棄這個八卦的機會。
夜景煜沉吟了片刻道:“那就勞煩葛姑娘幫我問問,她是不是還因為之前的事情怨恨我。”
葛紅鳶頓時瞪圓了眼。
“什麼事啊,你跟我仔細說說。”
“你不必知道,隻需問出這句話即可,多謝了。”
夜景煜說完便展開輕功,返回了聖音閣。
葛紅鳶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忽然又興奮了起來,反正大過年的,誰也睡不了這麼早,不如這就去問問,沒準還能聽到不得了的八卦。
她緊跟著夜景煜去了聖音閣,在殷青璿的房前敲了敲門。
“殷青璿,你睡了嗎?”
裡邊一片沉寂,葛紅鳶嘀咕道:“這麼早就睡了?倒是挺會養生的。”
她將耳朵貼到了臥房的窗戶上,仔細的傾聽了一會兒,裡麵並沒有呼吸的聲音,難道殷青璿不在房中?
葛紅鳶又起了好奇心,用手輕輕一推,門竟然開了。
她天亮了火折子,直接進了內室,床上的被褥都整整齊齊的疊著,殷青璿的確沒在。
難道小夫妻倆已經和好了?
什麼鬼嘛,早知道她就不來了。
葛紅鳶翻了個白眼,準備離開,忽見床邊的柱子上有一道拇指寬的痕跡,而且還特彆深。
葛紅鳶的性格和貓差不多,好奇心特彆重,什麼都愛打量,上次來的時候,她特意瞧了瞧殷青璿的床鋪,上邊可沒有這個痕跡。
而且,很像是新痕。
難道殷青璿也遭到了不測?
這個想法把葛紅鳶嚇了一跳,立即推開了門。
“夜景煜,夜景煜?”
夜景煜正在石亭裡坐著,他早就看到了葛紅鳶,並未出聲,如今見她聲音惶急,便快步走了出來。
“怎麼了?”
葛紅鳶道:“殷青璿並沒在房中,我還在她房中發現了彆的,你快來看看。”
夜景煜一個箭步走進了房中,一眼就看到了那道刮痕。
葛紅鳶道:“我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劃痕看起來很新,殷青璿該不會也被人擄走了吧。”
夜景煜用手指抿了一下,臉色頓變。
“的確很新,我這就去找外公!”
此時,殷青璿已經抱著琴離開了北海。
夜色幽暗,幾顆星星躲在雲層中若隱若現,鹹澀的海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猶如厲鬼哀嚎,讓人心頭發怵。
她也曾想過退縮,但是一想到夜景瀾對自己向來都有求必應,自己怎可因為心中的懼怕,而不顧及他的性命。
殷青璿更不敢通知夜景煜和肖閣主,如果夜景瀾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心裡已打定主意,隻要見到接頭人,就對他們使用氣運剝奪,然後再尋機會帶走夜景瀾。
她一路狂奔,片刻都不敢耽擱,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了鎮口,借著微弱的光亮,隱約可見上邊寫著燈籠鎮三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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