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進執法部門。
不過,我一點兒都不心慌。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很清楚,那名執法人員說的惡性肇事逃逸事件根本就不存在。
他那樣說,隻是為了找個理由,把我帶回漳縣。
從漳縣前往陽市的這一路,我彆說撞到人了,就連貓貓狗狗都沒有碰過。
這一點兒,鄧語蘇可以證明。
另外,鄧語蘇車上還裝有行車記錄儀。
這年頭,冤假錯案可不是那麼容易辦的。
所以,他們在我頭上扣了一頂那麼大的帽子,必然是受到了之前那幾個年輕人的指使。
那幾個年輕人擔心我溜了,便想通過執法部門,封死我的去路。
若非如此,我被帶回漳縣執法部門以後,也不會沒人搭理我。
那群執法人員,隻是把我關在留置室裡。
不出意外,應該是在等那幾個年輕人過來。
想到這裡,我愈發老神在在。
那幾個年輕人就使勁蹦躂吧,不管他們怎麼蹦躂,我隻需要打一個電話就能夠把他們擺平。
這個社會,很現實。
即便我隻是徐川的司機,但狐假虎威之下,也不是一座小縣城裡的紈絝能招惹的。
這時,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我所在留置室的門戶,便被人給一腳踹開。
循聲望去,我看見了四道熟悉身影。
正是之前被我逼迫,向鄧語蘇道歉的那四個年輕人。
“喲,這不是之前在修理廠強逼我們幾個低頭的那位囂張大哥嗎?”
“怎麼才一會兒不見,就成了階下囚啊?”
“哎呀,也不知道你成了階下囚以後,還能不能如之前那般囂張。”
為首的那個年輕人雙手插兜,一臉桀驁,說起話來,陰陽怪氣。
在他身後站著的三個年輕人聞言,立刻就開口發出了一陣猖狂大笑。
我望向那四個人,神色稍顯冷淡。
見我是這般反應,為首那個年輕人眼中,有陰霾一閃而過。
他拖過凳子,在我對麵坐了下來。
“小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擺出這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
“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哪,又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告訴你,這裡是漳縣執法部門,而我父親則是這裡的一把手!”
“到了這裡,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今天你要是不能讓我滿意,就彆想出去了!”
我聞言,看向對麵那個年輕人,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我道那些執法人員為什麼會幫這幾個年輕人做事,原來身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是漳縣執法部門的衙內。
衙內好啊,衙內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坑爹。
此次招惹到我,也算這幾個年輕人倒黴。
見我沒有言語,那個年輕人不禁眯起了眼睛。
“怎麼不說話?”
“嗬嗬,你是不是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事情可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我要收拾你,方法多的是!隻不過,我想讓你自己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