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魚說掛電話就掛電話,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我愣了一下,然後有些苦澀的收起了手機。
其實,我很想告訴陳子魚,就算沒有葉巾幗的庇護,和薑正諺的三日賭約,我也可以安全渡過。
我有自己的計劃,並且已經在實施那個計劃。
可陳子魚,完全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她掛掉了我的電話,礙於陳子魚的處境,我根本沒辦法把電話打回去。
萬一陳子魚剛剛是在安全的環境下,現在已經回到了謝挑山身邊,我給陳子魚打電話,那就是在害陳子魚。
在這種情況下,陳子魚之前的威脅,對我來說力道十足。
萬一陳子魚通過葉巾幗得知,我沒有回蘭心瑜伽館,沒有向葉巾幗道歉,沒有得到葉巾幗的庇護。
為了我的安全,她肯定會把我和薑正諺的三日賭約,告訴老板娘。
陳子魚瘋起來,可不會管那麼多。
她隻會想,老板娘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會阻止薑正諺對我進行獵殺。
所以,我就算心中不願,也要向陳子魚妥協。
並且,我還得儘快返回蘭心瑜伽館,向葉巾幗低頭,尋求葉巾幗的庇護。
這讓我苦澀一笑,心緒格外的複雜。
過了很久,才輕輕搖頭,拎著那壇梨花春,回到了之前那座小院門口。
既然要返回蘭心瑜伽館,之後的事情也就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我把手中酒壇放在了院門一角,隨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那座城中村。
到了外麵那條街道上,我找地方吃了個早餐。
等填飽肚子,看了一下時間。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攔下一輛的士,趕往蘭心瑜伽館。
等我趕到蘭心瑜伽館,已經是十點過五分。
以葉巾幗的守時,此刻肯定待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我想見她,就得去她的辦公室。
一想到這裡,我就滿心抗拒。
在蘭心瑜伽館門口躊躇了大半個小時,才把心一橫,邁步走進蘭心瑜伽館,又邁步走向葉巾幗的辦公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蘭心瑜伽館待了兩天的緣故,這一路走去,暢通無阻。
輕輕鬆鬆,就到了葉巾幗的辦公室門口。
這個時候,我再次躊躇了起來。
磨蹭了好半天,都沒鼓起勇氣,抬手敲門。
直到瑜伽館裡的一名員工也來到葉巾幗的辦公室外,似乎有事找葉巾幗。
我才因為尷尬,快速敲門。
“請進!”
葉巾幗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把她襯托的,就像是一塊捂不化的堅冰。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了辦公室。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麵忙碌的葉巾幗。
葉巾幗應該還不知道進來的人是我,神色非常淡然的瀏覽著一份資料。
否則,憑我對葉巾幗的了解,以我和葉巾幗的矛盾,葉巾幗看到我的第一時間,臉上就會掛滿寒霜。
辦公室裡的溫度,也會受葉巾幗影響,下降好幾個層次。
此時的我,很安靜。
打定主意,葉巾幗不開口說話,我也不開口說話。
我倒是要看看,等葉巾幗抬頭,發現進來的人是我,會不會是我想的那種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晃就過去了好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