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瀑布部落和狼牙野民營地的野民,加起來接近一千人,幾乎全民弓手,合格的控弦之士接近一半。
除了在領主軍服役吃餉的一百五十名巴薩卡長弓手,野民狩獵隊的成員和野民營地的守衛,也能隨時拉出來作戰。
這幾個月裡,巴薩卡長弓手的軍事訓練也有了效果,不再是隻會亂射和點射的荒野獵人,他們還掌握了常備軍才會的集團拋射技巧。
經過幾個月的拋射訓練,他們已經能夠將手中的箭矢,覆蓋到指揮官指定的區域。
他們的箭雨可以精準的覆蓋前方五十米到四百米之間的任何區域,誤差不超過五米!
這些和長弓一起長大的野民,其中箭術精湛的,甚至能夠通過拋射命中箭靶。
他們的箭袋,也換成了輕箭和重箭兩袋,會根據射擊距離、目標甲胄厚度來選擇箭矢。
一百名巴薩卡長弓手,還有抓完所有大魚的野民獵手也隨後加入,一起對城牆下的敵人釋放重型箭雨。
手指粗的重箭,密集的竄上高空,幾乎消失不見,然後又如同暴雨一般落下。
城牆下麵頓時響起一陣哀嚎,同時傳來密集的利刃入肉、入木聲。
野民重箭的威力,遠不是民兵的十字弩可比,即便是拋射,憑借重力勢能,也能輕鬆穿透一寸厚的木盾牌。
他們的重箭箭頭,早已換成了工坊量產的三棱穿甲箭頭,不再是從前狩獵時的石箭頭、骨箭頭或者青銅箭頭。
手指粗的米二箭杆,三寸長的三棱箭頭,都能給狗頭人當短矛用了。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落下,城下等待攀援的步兵隻能頂著盾牌苦苦支撐,直到被不停墜落的箭雨穿透盾牌、手臂、肩膀、頭顱、脖頸。
隻有那些有著鐵盔、鏈甲、鐵質護肩的正規步兵和騎士,才能在這樣的箭雨下苟且偷生。
而那些沒有盾牌和護甲的民兵,一瞬間就死傷慘重。
這哪裡是箭如雨下,這是矛如雨下!
他們隻能擠在木柵欄和雲梯之下,祈禱上麵的先登部隊趕緊打開局麵,好跟著爬上去殺敵,而不是在如注的箭雨中等死。
可惜先登部隊更不好過,他們眼看就要突破守軍的人牆盾陣,打開局麵。
突然就冒出一大群全身鐵甲、虎背熊腰的壯漢,組成更加嚴密的盾牆直接拍到自己臉上。
這些裝備比正規步兵更加豪華的戰士,殺起人來像是殺雞一樣熟練。
每一個進入河灣第一梯隊的的精銳步兵,都起碼親手殺死過五個山賊或異族,他們已經能夠遊刃有餘的以最小的動作幅度、最精準的刺擊,將手中鋼劍送進目標的要害。
攻城部隊被箭雨減速,後續乏力,上了城牆的士兵們被迅速斬殺,就出現了一片真空期。
可能是這波箭雨過於淩厲,遠處觀戰的愛德華騎士,看到碎石堡的守軍重新擠滿了城頭,隻能泄氣的揮手,下令手下吹響撤退號角。
聽到號角聲後,損失慘重的攻城部隊趕緊撤退,在民兵弩手們和巴薩卡弓手們的點射下,留下一地屍體,才撤回軍團營地。
等到戰鬥結束,裡奧從哨塔上躍下,站到城牆的牆垛上,看著敵人如同潮水般退去,有些不放心。
他對靠近的維奇道“剛才不會暴露太多的實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