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沒有機會,燕聿起得總比她早,而且他忙得很,回回過了子夜才來。
陸清悅能感覺到他的疲意。
“陛下若是忙,就彆過來了。”
“無妨,不來夫人這兒,我還有些睡不著了。”
陸清悅不信,狡黠一笑:“陛下莫不是喜歡我這兒的床,那我忍痛割愛,讓給陛下好了。”
燕聿揚眉:“哦?夫人如此美意,我若不接受,豈不是辜負了。”
“今夜我就命影十來搬。”
陸清悅笑容一滯:“陛下說真的?”
她直勾勾看著他,眼睛裡流露出一副‘你快說你是說笑’的神情。
燕聿好笑地揉了揉她:“沒有,逗你玩兒的。”
葵水去了後,燕聿來得少了。
段嫆被關在府裡學了好些天規矩禮儀,她難得安分一回,沒有鬨。
王氏心軟了,解了她的禁令,允許她出院子,但還不許她出府。
段嫆又忍了幾天,才央得王氏準她出了府。
段嫆的行為陰差陽錯拉近了蘭嫿和宋存的關係。
她非常不甘心,嫉妒的泡泡從心湖不斷騰起。
尤其是當看到宋存邀蘭嫿一同談論詩詞,以及宋存和蘭嫿眉眼間來往的絲絲情愫。
她嫉妒得厲害,憑什麼她那麼努力,宋存從不多看她一眼。
她沒有閒心去學什麼琴棋書畫博得宋存關注了。
她要讓宋存不得不娶她。
那日,段衡將對陸清悅的疑心告知了王氏,王氏就一直在尋找機會。
府裡到處都是她的人,唯獨陸清悅的院子沒有她的眼線。
陸清悅懷不上身孕是一回事,可她如果不想與衡兒圓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必須要知道陸清悅平時到底在自己院子乾什麼。
王氏托著茶杯:“如何了?”
“那周婆子的兒子已經染上了賭癮,現在已然欠下一屁股債了,賭場的人找上門了,逼著兩人還錢,周婆子氣得大罵兒子不孝。”
李嬤嬤笑眯眯道,言語中滿是幸災樂禍之色。
“好,你拿些銀子去,仔細些,彆讓陸清悅發覺了。”
李嬤嬤心領神會:“是。”
李嬤嬤拿著銀子,暗地裡悄悄找到了周婆子。
周嬸子推開:“多謝老夫人的美意,隻是這銀子我不能收。”
“這是老夫人的一片心意,你兒子的性命可在你的一念之間了。”
周嬸子聞言,捏緊了枯枝般的手,她已經老了,半截快要入土了,就指望著這麼個兒子。
誰能料到,平時勤儉樸實的兒子無端端染上了賭癮,還敗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
李嬤嬤掂了掂錢袋子,引誘道。
“你放心,隻是讓你看著大夫人平時在院子裡的一舉一動,又不是讓你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周嬸子臉上露出掙紮,一邊是她唯一的兒子,一邊是人好,又對她有恩的大夫人。
當初大夫人就是看在她和兒子相依為命,兒子又老實本分,才收了她進府做事。
如今兒子變成賭鬼,賭場的人像催命符一樣,她實在拉不下臉去求夫人。
想起兒子哭著跪下認錯的模樣,她咬了咬牙。
“好,我做。”
李嬤嬤將錢袋子扔給她:“記住,千萬彆露餡了,你若是辦得好,老夫人還重重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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