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每到半夜,她們兩人總是會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而夫人每夜醒來,身上都會沾上淺淺的三味香的味道。
唯一的好消息是,除了沾染香味,並未有其他不妥,兩人很糾結要不要把實情告訴陸清悅。
尤其是綠玉,總覺得自己瞞著陸清悅是在背主,同時她也很疑惑。
“夫人平日裡心細如發,這回痕跡消得如此快,她竟沒有起疑?”
紅棉搖了搖頭:“彆在這裡妄加猜測了,快些去乾活吧。”
她琢磨著,讓夫人再養上三兩日,精神頭再好一些,便告訴夫人實情。
紅棉有她的打算,綠玉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她每日跟在王氏身邊,每見到一個男子,都恨不得上去扒開他的領子,看看有沒有傷口。
兩日後,陸清悅脖子和手上的痕跡,全然消得看不清了,氣色也養了回來。
雖然其他地方的痕跡還很重,但影響不大。
連續八九天稱病,臣婦貴女們猜測不斷,已然傳入了太後的耳朵裡。
王氏和段嫆再次來到了陸清悅的屋前。
“嫂子,你的病這些時日還未好,不如請太醫過來瞧瞧吧。”
“是啊,清悅,切莫誤了病情。”
陸清悅聽著屋外兩人的話,伸手輕輕撫過自己潔白無瑕的脖子,可以出去見見人了。
房門打開,陸清悅在紅棉的攙扶下,走到了門檻前。
段嫆迎了上前:“嫂子的病大好了?”
陸清悅清淺一笑:“嗯,這次害病斷斷續續,令母親和二妹妹擔心,實屬不該。”
王氏和段嫆對著陸清悅,上上下下瞧了一番,見她氣色不錯,才放下心來。
‘病’好之後,陸清悅陪著王氏,段嫆前去祈平安,不少夫人貴女過來搭話。
“哎呀,夫人總算病好了,我們還想著這幾日去瞧瞧你呢。”
“是呀,怎麼好端端害了風寒了呢?”
陸清悅笑著與她們寒暄:“多勞各位夫人千金掛心,大概是夜裡沒關緊窗,灌了風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夫人貴女們很快各自散了,本來也隻是做做樣子罷。
陸清悅是商賈出身,這群夫人貴女們大多是瞧不上她的。
成為少將軍夫人前,她與她們並無交集,成了少將軍夫人後,才開始進入圈子裡往來。
開始還有幾位夫人貴女願遞帖子給她,後來漸漸少了,舉辦宴會,也極少會邀約她。
她在人前露臉的機會少了,認識的人自然也不多。
與陸清悅不同的是,婆母王氏和小姑子段嫆在圈子裡人緣不錯。
兩人是定遠侯遺孀遺孤,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出身原本就比陸清悅要高。
段衡又封了定遠少將軍,雖還不及往日定遠侯榮光,但前途無量,少不得人巴結。
且王氏為定遠侯夫人時,便有了相熟的夫人圈子。
兩人如魚得水,陸清悅極力想要融入她們,但回回都遭到奚落。
漸漸的,她也不愛去與那些夫人千金交際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夫人千金都對她懷有偏見,蘭嫿就是少數與她交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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