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嫿未到,又來了旁人,大燕朝雖對女子的束縛沒有那麼嚴苛,但該避的還是得避著些。
陸清悅與他們見了禮,領著紅棉走了。
一公子哥搖了搖扇子:“平日裡這個時候,竹心亭除了我們,鮮少有人造訪,今日倒是來了新的客人。”
藍袍男子目送陸清悅遙遙離去的背影,問了一嘴:“她是?”
另一公子哥為他解釋:“那位是定遠少將軍夫人。”
藍袍男子輕輕顰眉:“竟是她。”
陸清悅與紅棉出了竹林,便遇到了一道回來的綠玉和十芝。
十芝行了一禮:“我家小姐臨時有事,不能來與夫人相見,望夫人見諒。”
陸清悅淺笑:“嗯,你回去告訴蘭姐姐改日再約。”
約莫是得以出門喘了口氣,今晚陸清悅睡得很沉。
待守夜的紅棉昏睡過去後,黑影裹著夜風,從半合的窗裡翻了進來。
他放輕腳步走到床前坐下,指腹很自然地按向床上人的眉心。
快要觸到的那一刻,他動作一頓,指尖往回收了收,片刻,又伸了過去。
他深知床上這人兒的皮膚有多薄,手下斷不敢使太大勁兒。
陸清悅眉間的憂愁被他揉開了不少,睡得跟個小豬似的。
平日裡她睡覺可乖巧了,今夜卻有點不老實,竟踢開了被子,露出了白嫩的腳。
輕柔的單衣遮不住她小腿上的痕跡,黑影皺了皺眉,摸出了懷裡的白瓷瓶。
冰涼的膏體接觸小腿上的玉膚,陸清悅不舒服地踢了踢,一個不小心踢到了黑影的懷裡。
嬌嫩小巧的腳壓在他的腿上,抵著他的下腹,黑影下頜一緊,雙手頓在空中,莫名無措。
好半晌,他伸手捏住輕盈的腳腕,想將其放回被子中,免得受了涼。
不想,掌心的溫度燙到了陸清悅,她哼唧了兩句,往外抽了抽。
眼看著手裡的玉踝,宛如蹁躚的飛蝶離他而去,黑影下意識收力捏住。
陸清悅嚶嚀一聲,眼睫顫動,似有醒來的跡象。
再看,腳踝上已然出現一圈紅印,像一條顏色豔麗的紅繩,勾勾纏纏掛在漂亮的玉踝上,好看得緊。
黑影喉結微動,眼神晦暗地摩挲了一下她的踝骨,緩緩放開了手。
不一會兒,床上人呼吸逐漸恢複平穩綿長。
黑影挖了膏體合在掌中化軟捂熱,才覆上她的小腿。
他的掌心溫度高,一碰上她的肌膚,她便要哼唧。
黑影盯著陸清悅恬靜的睡顏,忍了又忍,捏著她的小腿背處,懲罰性的留下幾枚指痕。
這一夜,黑影待了很久,久到天已然微亮。
離去前,他停駐在窗邊,若有所思地回望了她一眼。
又一夜好眠,陸清悅舒爽醒來,在床上呆坐了好一會兒,才叫了紅棉綠玉進來。
梳洗時,紅棉頻頻皺眉,今天夫人身上沾染的香味有些過重了。
隻怕不能再瞞下去了,紅棉心裡有了決斷。
她正要說,卻收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太後要見陸清悅。
陸清悅羽睫微動,又一個變數。
她命綠玉去跟王氏說一聲,自己換了身衣裳,領著紅棉,隨著侍女一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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