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清悅鎮定了幾分。
“嗯,光憑這點還不能斷言,是不是,得去瞧了才知道。”
好色之人往往也是最有可能乾出那種事情的人,不過也很好解決。
這位趙公子,陸清悅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不止趙公子,京城的世家公子們,她大都不認識。
但這也不能怪她,男女有防,她又已成婚,一心撲在府裡和鋪子裡。
綠玉:“我打聽到這位趙公子平日最愛去寺裡的荷園,那裡也是許多貴女千金愛去的地方。”
“好,那明日我們便去荷園會一會這位趙公子。”
陸清悅卷著手裡的帕子,暗示著她心裡的動蕩不安。
紅棉瞧出來了,囁嚅幾番,終究是沒有將香味之事說出來。
一夜未睡的陸清悅,疲乏地捏著眉心,任由綠玉為她上妝。
荷園裡不止有一大池子荷花,也有其他各式各樣的花兒。
時節還早,荷花隻零星開了幾個花骨朵,其他花倒是開得十分燦爛。
貴女千金們聚在荷亭裡賞花,陸清悅在紅棉綠玉陪同下,沿著花徑散步。
一聲浪蕩的調侃從旁傳來,來人白衣青扇,長得一副白麵書生的樣貌。
“這位小娘子怎一個人在此獨走,如若不嫌棄,在下願與小娘子同遊。”
綠玉悄悄扯了扯陸清悅的袖子,陸清悅便知眼前的這人就是趙天良了。
長得人模狗樣,但言語放浪,行為放蕩不堪。
仔細一看,他的脖子上確實纏著一圈布條。
陸清悅悄悄對比了身形,覺得此人並不是那夜的賊人,那賊人比這人高大許多。
她給了紅棉一個眼色,紅棉側身微微擋到陸清悅麵前。
“趙公子,我家夫人乃定遠少將軍夫人。”
“哦?”
趙天良收了扇子:“原來是少將軍夫人,失敬失敬,說起來,我與少將軍也算是熟人呢。”
趙天良表麵端著恭敬,眼神卻像蛇一般,流連在陸清悅的身上。
因在佛寺,眼前的小娘子,身著素裙,身段窈窕多姿,膚白盛雪,小臉雖敷著厚粉,但細瞧之下,眉目又嬌又俏。
趙天良自詡閱儘美人,敢打包票,此女子絕對是世間絕色。
正疑惑此前為何不曾見過,原是已嫁作人婦,深居簡出。
不過聽聞大婚當日,少將軍未來得及掀蓋頭便領命離去,留此番美人獨守空閨,著實可惜。
趙天良的目光赤裸且冒昧,紅棉和綠玉各自往前動了一小步,將陸清悅結結實實擋在身後。
趙天良眯起眼睛,搖著扇柄敲了敲另一隻手的手心,顯然是對紅棉綠玉擋著他看美人的行為不爽。
陸清悅淡淡一笑,無端晃花了趙天良的眼。
趙天良心中的不爽立馬煙消雲散了,失神地看著陸清悅。
但陸清悅說出話,使色令智昏的趙天良清醒了一些。
“趙公子與我夫君相熟,說起來我與郡王妃也見過幾次。”
趙天良的親娘是郡王妃身邊的陪嫁丫鬟,他自小到大最害怕的便是郡王妃。
聽到陸清悅與郡王妃相識,他的眼神頓時收斂不少。
“夫人深居簡出,想不到會與我母親相識。”
陸清悅與郡王妃不熟,隻打過幾次照麵,但用來嚇嚇趙天良,足夠了。
“前日我才與郡王妃在佛堂裡遇見,她正為趙公子覓一宗良緣之事苦惱呢。”
果不其然,趙天良的臉色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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