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玉反駁:“怎會,少將軍那麼喜愛夫人。”
紅棉無言,在她看來,綠玉是太單純了些。
狗賊到底還有些人性,沒有在陸清悅的脖子上,臉上留下痕跡。
陸清悅打起精神去巡查鋪子,瞧完最後一間鋪子,她順道去了一趟閱鮮樓。
在雅間等候時,陸清悅聽到了窗口正對下大堂裡的一桌客人的談話。
“聽說了嗎?定遠少將軍大勝蠻夷,歸期在即。”
“你這消息也太落後了,少將軍要回京的消息早就傳來了。”
“唉,兩年了,少將軍終於是要回來了。”
“可不是嘛,少將軍夫人獨守空閨兩年,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但少將軍夫人倒是個有能耐的,你瞧瞧,這些年把破敗的將軍府打理得井井有條。”
“嗐,還不是少將軍的功勞,每立一次戰功,宮裡便下一次賞賜。”
“可少將軍夫人原本是京城富商陸氏獨女,當年光嫁妝就有一百來抬。”
“切,富商又如何,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哪裡比得上少將軍府啊。”
“如此一說,也是,這次少將軍歸來,定是加官進爵。”
聽著幾人踩低捧高的說辭,綠玉氣得想罵人。
外人都以為現在少將軍府的光景多虧了少將軍立下的戰功。
可紅棉綠玉最是清楚,當年要不是夫人帶著嫁妝進了少將軍府。
老夫人和二小姐還在吃糠咽菜呢,哪能活得今日這般金貴。
府裡的用度樣樣都是極好的,宮裡下來的賞賜卻不是日日都有,怎麼可能抵得住那樣的開銷。
陸清悅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綠玉勸慰道:“夫人彆難過,外人不懂,但少將軍,老夫人,和二小姐,還有府裡的人肯定是都懂的。”
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上來了,紅棉邊給陸清悅布菜,邊說。
“將窗子關了吧,彆影響了夫人的胃口。”
陸清悅微微抬手:“不必。”
晚上,紅棉綠玉想要給陸清悅守夜。
陸清悅想到狗賊孟浪的行為,萬萬不敢讓兩人為她守夜。
男人闖她閨房已然輕車熟路,瞧見她坐在桌邊喝茶,伸腳勾了她身邊的圓凳,坐於她的身側。
陸清悅握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男人勾起她身上的素裙帶,纏在手指上繞圈。
“在等我?”
陸清悅感覺身上的血液似乎凍住了,她輕舔了一下唇,佯裝鎮定道。
“我夫君不日便要回京了,屆時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趕緊消失,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哦?”
男人拉起她的手捏了捏,並扣著她細白漂亮的指尖交纏著。
“夫人真是大度,不過,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少將軍,能奈我何?”
陸清悅心中一跳,麵色已無方才那般淡然,隱隱有一抹慍色。
“你每次都要戴著麵具,定是長得極醜,才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男人登時眼裡含了笑,落在她的臉上:“嗯,自是不及夫人半分。”
這人莫不是蛇妖轉世,真是會順杆子爬,陸清悅臉頰微熱,惱道。
“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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