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他去了陸清悅那兒,她不免對陸清悅生出幾分鄙夷,竟然使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溫知意小聲引導著:“阿衡,你彆急,慢慢來。”
她和段衡是聖上賜婚,等旨意下來,她就能和段衡成婚了。
況且,她早就跟段衡有了肌膚之親,眼下事態緊急,她更不可能拒絕段衡。
麵對柔情蜜意的溫知意,段衡恍覺自己剛才真是藥勁兒上頭,鬼迷心竅了,差點背叛了知意。
也怪陸清悅長得實在勾人,自從回京後,他總難免被她的容貌吸引。
如此想著,他的腦海裡不可避免浮現出陸清悅香肩半露,媚眼如絲躺在自己身下的場景。
紅棉綠玉,丫鬟婆子們在外麵守了一夜,天光大亮之後,屋裡傳出陸清悅異常沙啞的聲音。
紅棉和綠玉抬了水進去,發現段衡並不在裡麵,隻有淩亂的床鋪和滿身痕跡的陸清悅,以及一股濃得無法忽視的異香。
紅棉和綠玉麵麵相覷,綠玉忐忑地問道。
“夫人,少將軍呢?”
陸清悅神色平靜:“段衡昨夜憐惜我身體虛弱,走了。”
紅棉和綠玉瞬間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綠玉扶著陸清悅梳洗,紅棉收拾床鋪,兩人出去之後也按著陸清悅的說辭,與丫鬟婆子們說了。
段衡下朝回來後,聽到這套說辭,聯係起昨夜他無緣無故掉入池中,大概拚湊出了昨晚的記憶。
大約是他中間恢複了理智,不忍背叛知意,強撐著離開了陸清悅的房間,中途害怕自己再度失了理智,才泡入池中冷靜冷靜。
這麼想著,他剛跨進書房,便看到了一臉不高興的王氏。
“昨夜你怎麼沒歇在清悅那兒。”
說起這出,段衡無奈極了。
“娘,你在藥膳裡加了東西,怎麼不事先與我說一聲。”
王氏氣不打一處來:“你若是願意早早跟清悅圓房,將她捏在手裡,我何苦於此,上次陸回找上門,陸清悅明顯是站在陸回那一邊,這是為了以防萬一,隻要你們圓了房,有了子嗣,日後不怕她不事事想著你和府裡。”
“娘,我明白你的憂慮。”
段衡想起昨晚陸清悅對他的抗拒。
“等旨意下來,知意進了門,該急的就不是我們了。”
他要讓她知道她錯失了一個多麼重要的機會。
王氏細想之下,覺得有幾番道理,她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
隻是這旨意怎麼這麼久了還未到。
陸清悅當晚又收到了一大盒首飾,因為男人離開時,拿走了她的珠簪。
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奇怪的癖好,還是偏愛做虧本買賣。
但能收到那麼重的回禮,那支珠簪也算走得其所了。
隔日,賜婚的旨意下來了,段衡和溫知意要準備成婚的事宜了。
溫知意難得留在了府裡,認認真真準備出嫁,她連日在那些貴夫人千金麵前碰壁,歇上一段時間也好。
少將軍府娶平妻自然要辦得風風光光,況且娶的還是段衡心悅之人,可這銀兩方麵多少有些欠缺,王氏便打算讓陸清悅幫忙填補一些。
娶平妻還得要正妻幫忙出銀子,說出去未免丟人,因而這事兒王氏隻能悄悄找陸清悅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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